来,还有那些老人对那些地方也没有印象。
村子倒是很大,分了十几组十几队,但就算再大,也不敢什么都没听说。
大妈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那儿,磕着瓜子,旁边还有挂在杆子上晾晒的腊肉,从刚刚开始就盯着鸦透看。鸦透转头看了他一眼,决定最后再挣扎一下,走上前去将信拿出来,想询问她具体细节。
哪知他刚走近,大妈就分了他一把瓜子,盯着他的脸,“你是玉枝家的孩子是吧?”
鸦透点点头。
“我就说我不会看走眼的。”一旦确认身份大妈话匣子就打开了,“刚刚你站那儿我都不敢认,但你这张脸、这蓝眼睛我还是不会认错的。”
“你们那一辈中就你长得最好看,想错都错不了。”
这才是大妈认出鸦透的真正原因。
“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大妈看着鸦透略拘谨的表情,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我原来在镇上卖包子,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鸦透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只能干笑着“嗯”了两声附和大妈说的话。
“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你现在这个年龄应该高三了吧?”
鸦透:“嗯嗯。”
“在哪儿读来着?是在红林高中吗?我记得你之前成绩还挺不错的,好好发挥应该可以上红林吧?”
“……”
大妈很喜欢唠嗑,陡然来了个小辈,拉着鸦透说了很多,没听到鸦透的回答才停下来,疑惑:“怎么了?”
鸦透摇摇头:“没事。”
他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仅不记得他为什么会回家,也不记得自己在哪儿读书,他的记忆线只有一个很模糊的大概,只记得几件大事。
大妈之前说鸦透是他们那一辈中长得最好看的不是假话,脸小眼睛大,皮肤又白,天生的蓝眸让他从小时候起就很特殊。
也是因为这样,即使过了很多年,大妈还是能一眼就把鸦透认出来。
她以为鸦透的沉默是因为自己这些问题有些过线,朝鸦透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抱歉啊。”
鸦透声音无奈,“真的没事。”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从小到大,他就不习惯应付这些,后来学会了在别人说话时露出笑脸,但也会因为不说话,被别人安上“这小孩不喜欢说话,感觉有点笨”、“不机灵”、“没他哥哥聪明”等评价。
鸦透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拿出手上一早就捏好的信,朝大妈询问具体线索。
大妈注意被成功转移,她瓜子也不磕了,拿着鸦透给的信仔细观察片刻,“有几个有点印象。”
鸦透立刻询问:“可以跟我说说吗?我找不到他们,这些信也没办法送出去。”
“那你让大妈我想想。”大妈思索片刻,反复从脑中的犄角旮旯里翻出点零碎记忆,“这个叫宣染的,好像是我远方家表妹的孩子,但你现在要找到她的话应该是有些困难了,他们好像搬家了。我今天晚上看看他们电话能不能打通,给你要个地址来。”
“谢谢。”眼看着有了线索,鸦透眼睛也亮了不少。
“这个叫天川的……”大妈说到这里时停顿,没有接着往下说。
鸦透疑惑,主动问道:“这人怎么了吗?”
“倒是没什么。”大妈摆摆手,“就是这人吧,当年闹的事有些大。”
她斟酌着用词,“就是当时他读高中的时候早恋,被他爸妈发现打了个半死,然后直接给他转到隔壁市读书去了,现在也没听到什么消息。”
“……影响这么大吗?”
“那可不,如果一般早恋的话就算了,但他早恋的那个对象——”大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