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浴室裡面,還有一個正在洗澡的霍輕寒,要是吳與之來了,這可是怎麼都說不清的呀。
雖然退一千步說,她和霍輕寒之間是清清白白。
雖然退一萬步說,她和吳與之之間也是馬上就要清清白白。
可是在那一刻,雲向晚居然有點和潘金蓮共情了。
於是,她趕緊道:「我已經躺下睡覺了,你千萬別過來。」
雲向晚的語氣里,有明顯的慌亂,吳與之聽見了,心中自然是疑惑。
可畢竟現在他與雲向晚的關係還沒修復,吳與之也不好再追問,只是在心中存了個影。
雲向晚也不想再跟吳與之多廢話,敷衍了一番,便掛上了電話。
這剛掛上電話,她耳邊就傳來了雲書娟的問話:「是與之吧?」
雲書娟跟助理談完話後,便走下了客廳,剛好聽見了雲向晚和吳與之的通話。
「嗯。」雲向晚頷首,似乎不太想談及吳與之的模樣。
雲書娟提醒道:「冷他一段時間也好,讓他檢討下自己的錯。不過呢,也別做得太過,他畢竟是你未婚夫。而且,與之那孩子,人品還是挺不錯的。這次的事,應該也是意外吧。」
雲向晚也懶得再跟雲書娟爭論關於吳與之的事,因為她也知道,爭論不會有什麼結果。
於是,她只是緩緩地點了個頭。
而此時,洗完澡的霍輕寒也從樓上下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清爽雅潔之氣。
似乎是聽見了雲書娟的話,霍輕寒幫腔道:「是呀,學妹,我也覺得吳先生人品很好。俗話說,酒品見人品,吳先生每次喝醉之後啊,都是拉著人,說個不停,可見為人特別熱情。」
聞言,雲書娟忍不住微挑眉頭:「與之他,經常喝醉嗎?」
霍輕寒似乎對雲書娟的皺眉恍若未覺,繼續道:「我聽說,吳先生挺喜歡喝酒的,每次和那些同齡朋友出去,都會喝得很盡興。當然,喝盡興了,自然也會醉的。」
聽見這話,雲書娟沉下面孔。
雲向晚的親生父親文俊哲在婚後便是經常喝酒,喝醉便會耍酒瘋,因此雲書娟向來不喜歡喜酒之人。
此時,霍輕寒繼續道:「哎,我就不行了,我平時,只要喝超過兩杯,頭就暈得不行。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我都是滴酒不沾,所以我周圍的朋友,都笑話我。」
雲書娟忍不住道:「喝酒誤事,少沾酒是好的,你做得對,別怕他們笑話。」
正說著呢,雲書娟忽然發現,霍輕寒的手背上,有道猙獰的傷口,她忍不住叫出了聲:「呀,這就是你上午燙傷的地方嗎?怎麼這麼嚴重呀?陳媽,快快快,把藥箱拿來!」
陳媽很快便把醫藥箱拿來了,雲書娟親自給霍輕寒塗抹著藥膏,又給他仔細包紮,邊囑咐著:「回去千萬別沾水,一定要按時塗藥,等會我再給你找一些消炎藥,回去要按時吃,如果嚴重了,得馬上去醫院,知道嗎?」
囑咐完後,雲書娟卻發現霍輕寒沒回話,便好奇地抬起頭來,卻驚訝地發現,霍輕寒正微垂著頭,雙眼微紅。
「你這孩子,是怎麼了?」雲書娟怔住。
霍輕寒抬起頭來,在那一刻,他眼裡出現了雖遲必到的扇形分布圖。
別的總裁,眼睛裡的扇形分布圖,都是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
而霍總裁,眼睛裡的扇形分布圖,則是三分感動,三分感傷,四分感懷身世。
「我媽她因為生病,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今天,是第一次有人這麼關心我,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母愛。伯母,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可以……認你當乾媽嗎?」
聞言,雲向晚心頭的那道咯噔響得很大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