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其他任何人都不深,好似所有人都和她没有多大关系。
她并没有认出年初晨。
年初晨也没有想过要和她打什么招呼,彼此这样的身份挺好,病患和护士。
只是空气里,随着年初晨进病房,她能轻易察觉周遭空气里的窒息感。
年初晨刻意忽视聂凌卓的存在,他可以对她做到置之不理,同样,她也能把聂凌卓当成透明!他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呀,妈的,不要一副好像她欠他的死样,她年初晨可什么都不亏欠他的,在那样最艰难的时候,替他生孩子,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他在哪儿?
当她失去灵灵,最无助最心痛的时候,聂凌卓又在哪儿?
想到这些,年初晨心里不由自主腾起了怨恨。
“应小姐,打左手手臂吧。”年初晨撸起了应小冰左手臂弯,她的手背在阿巧的折腾下已经“折磨”得惨不忍睹,难怪阿巧被吓成那样了。
应小冰依然没有回应。
即使手背被针管扎的淤青,痛是显然的,可她却好像真的感觉不到一点点疼意,全然不在乎的态度,或许也是,跟她自杀撞车的痛比起来,扎针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周围气压很低,尤其聂凌卓的发话,气氛更加凝重紧张了,“必须给我一次性进针,不然,小心点。”
聂凌卓这一句威胁,来势凶猛,尽管话语依然平静,越平静,却越带着浓浓的危险。
他的这一句“小心点”,让年初晨身子一僵。
这是什么意思!
是担心她会趁机报复应小冰,故意扎不到静脉血管?
还是,他这该死的混蛋就这么的在乎重视应小冰?
这话,听入年初晨耳边,是何其的不顺耳!也终于明白阿巧为什么会吓成那样,有一个聂凌卓在身边黑沉的脸蛋,把气氛弄得那样紧张,阿巧怎么可能顺顺利利的替应小冰打针。
“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了?忘记那些承诺,我不归你管。”
应小冰连日来,终是开口说了一句话,一开口分明对聂凌卓有敌意。
年初晨低着头,故意忽视他们之间的对话,好像是认认真真的替应小冰手臂间消毒,可耳朵就是不听使唤的竖起,甚至还想一字不漏的听下去。
真是贱呀!
她为什么要偷听?
打情骂俏的话,没听过吗?
聂凌卓脸色愈发难看,本身就足以令人骇然的脸庞,在见到年初晨之后,只可能越加的没有好脸色了,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年初晨,仅仅只是停留短短两三秒的时间,随即道,“听话点,配合他们的治疗,出院后,你想干什么,我都随你。”
只要不寻死觅活的,只要不再有轻生的想法,不管应小冰喜欢在哪儿生活,聂凌卓不想再干涉。
明明只是一句很平常,很正经的话,可在年初晨听来却是歪曲了的别有一番滋味。
以前,聂凌卓也会是那样的口吻对她说着,宠着……
然而,他的温柔和宠溺,现在只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才会显现。
年初晨竭力的压抑胸腔里端生出来的疼意和凌乱,却在下针的时候,手颤抖不堪,久久见不到针管里的回血。
年初晨眼睛都快瞪凸了,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她完蛋了,她竟然真的没有找准血管,心已经“隆冬”作响……
聂凌卓眼尖的注意到年初晨真没找准血管,脸色往下拉,怒气爆棚,“出去!叫你们医生过来!”
从聂凌卓嘴里说出的字眼,一字比一字沉,他像是彻底爆发了一样,眼前的年初晨,俨然是他最痛恨的敌人,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间,对年初晨满是愤慨。
也仅仅只是愤慨,没有其他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