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认不出来。但就因为谁都能认得出来,反而让人不能确定他就是藏青叶?藏青叶要是有意秘谋什么,又怎么会戴这么差的面具,连平时的衣服都不换?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个藏青叶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要密谋也总得有个密室吧,这里可是半公开的小院啊!至于马痴?这里有匹天马超光,还有两匹天岸马,别说他来,就是他今夜要睡在这里,也是情理中的事?
白涌泉拍手说:“看来我这个银马医仆不但不用回避,还可以随时在旁边插嘴!”说着,跟费日、马痴、藏青叶一起相视而笑,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升上心头。
藏青叶身子往后一靠,全身放松说:“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费日眨眨眼,笑得很神秘说:“有多久!”
“大约两年吧!”
“两年前?雪城好像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吧!”
“大事?没有!只是好像有几匹马儿病了而已!”
“病得怎么样?”
“有点麻烦,雪城的三位银马兽医都找不出毛病来!”
“那就是说没病!”
“可马儿一天比一天瘦,四肢无力,昏昏欲睡!”
“这种病还会传染吗?”
“会!凡是病马在发病之前的三天里接触过的马都会被传染。”
“那就是说,传得很快啊!”
“是啊!依当时的发展来看,不出半年,阿勒部落将无可用之马。”
“后来,有人能治好这种病吧!”
“是啊!一个过往的商人带来一个偏方,居然全都治好了!”
“还会再犯吗?”
“会,这两年春天,就会有一些马儿发病,不过一用偏方,当即就好了!”
“那个偏方的药是不是比较难配?”
“也不难啊!只有风舞菇、花落苔、雪飘叶和月见草而已!”
这样的对话足以让有心打听什么的人打哈欠,但费日和藏青叶在有一句没一句里,渐渐陷入了沉思。看来,真羿国的计划早已打算到了雪城古原。阿勒部落的马会病得那么古怪,难道就没有真羿国的人在背后捣鬼?偏方中的花落苔和月见草根本就只产生真羿国。如果真羿国控制了这两种药,就等于控制了阿勒部落。那么羿倾海腻在阿勒部落,是不是有监督阿勒部落动静的任务?如果是的话,那么阿勒部落之中肯定发生了一些人所不知的秘辛。
……
“再过十天,阿勒部落有个盛大的典礼,不知贝先生有兴趣参加吗?”
“当然,是什么典礼?”
“阿勒部落十年一次的祭神大典,为期十天,每天都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祭神大典?”
“对啊,你问谁都知道!”
“谁都知道?”
“可能…”
“可能有人不知道,是吧!”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只一味的崇外媚外,学了别国的纨裤风气,却把自己的传统给丢了!”
……
这些毫无营养的对话,两人居然谈得津津有味。末了,在白涌泉的呵欠声中,在马痴与天岸马的窃窃私语中,藏青叶笑着说:“跟贝先生谈话,真是令人愉快!”
费日伸了个懒腰说:“愉快的谈话很容易啊!”
藏青叶摇了摇头,说:“难!难!难!”
费日用右手指着头,点头说:“容易!容易!容易!”
藏青叶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转身拉上马痴就走!费日看着藏青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时,不禁一阵发呆。两个时辰流水般的谈话中,费日已得到了无数的内幕。
自从阿勒部落加入烂柯王国,将部落联盟定居雪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