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裂雾,惊得百里之内山泉呜咽,花木颤抖。这花花公子的好酒无量纯粹是装出来的,真正解释是无可计量,连自称“一斗漱口,三斗起兴,一石觉趣,满湖方醉”的多情怯都退避三舍,挑上费日,那不跟玩似的!
不过,这回费日学精了,自己是喝不下去了,可自己体内还有两个老家伙在啊!干将和书虫,不知酒量如何,不过这酒桌上,能死别人就最好不要死自己!他暗暗地在识海中通知干将和书虫,说请他们喝酒,结果这两个老家伙也反应大出意外。
仙风道骨的干将居然说自己滴酒不沾,倒是书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费日说:“老大!有这种好事可千万不要忘了我,空灵碧饮,我在玄界尝过一次,那味道……啧啧,给个神王的位置都不换。老大!带我混吧,给我空灵碧饮,今后书虫的这条小命就是你的了!”
靠,至于说得这么肉麻吗?你本来就是我的神器,让你卖命你还敢反抗不成。不过,难得有人代酒,费日自然通情达理地答应下来,在喉咙部位改动一下经脉走向,将喝下去的酒直接灌到在体内已凝结成形的书虫口里。
华慕斌本来也算是一个挺精明的人,可惜在空灵碧饮的诱惑之下,早将身边的事忘个一个二净,根本没觉察到费日的小手脚,甚至连灌他酒的初衷也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碗一碗,醉得自家君莫管。
两人喝了整整一个下午,华慕斌才摇着微微有点发胀的脑袋说:“费日小子,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看这么下去不是法子啊!老是见招拆招,总有个疏忽的时候,一招不慎,芙蓉大陆的亿万生灵必然奇惨无比!说是主动进攻吧,可你小子忙来忙去,居然还有时间酿酒,想不明白啊!”
费日沉默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我在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华慕斌怪叫一声,说:“这还是我认识的费日吗?当年不过刚踏入四天王天,就敢面对天界第十六境界善见天的大罗汉嬉笑怒骂,如今的修为怪得连天界大罗汉都自叹不如时,反而畏头畏尾起来了!”
费日无奈地一笑说:“可我只是一个费日啊!当年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出了事就是我出了事,又怎么样?现在了,整个芙蓉大陆亿万生灵啊!我敢嬉笑怒骂,举重若轻吗?酿酒也好,其他的事情也好,我总是在练习对生之力的控制能力。万一芙蓉大陆陷入魔劫,我就将所有的生灵迁入这个世界,然后利用生之力进行空间转换,避开魔道。”
华慕斌尖刻入骨地说:“我看你是在赌吧!或者是在逼天界和玄界出手。师父和师叔也隐约提到这个魔神的来历,真要是如此的话,人界遭殃的结果是天界更惨,天界更惨的后果是玄界玩完。哼哼,看谁先忍不住!”
“是吗?”费日眨眨眼睛,将一碗酒倒入口中,说:“花花公子,你好像越来越了解我了!”
华慕斌说:“我师父不会没有告诉你,天界沉思罗汉罗候罗有独家秘传能凭着一缕神识,从虚无中重新提取到其余神识,复活重生之事吧!如果你真的放弃了芙蓉大陆,为什么不干脆飞升天界去找沉思罗汉,先将龙兄复活,反而呆在人界混日子?别拿斩断灵桥之事来搪塞,只要时间把握好,就凭干将一个人都能完成,或者还可以交给若望四少,再不济交给我也一样完成,为什么没听你提起这事?”
“花花公子,你说完了没有?”费日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个华慕斌就是这点讨厌,每次见面好像都要显示一下自己的智计在费日之上,把他的念头揭个清清楚楚,让他有一种被剥光了的感觉。
“完了!”华慕斌将最后一碗酒倒在口中后倒头就睡,响亮的呼噜声将若望四少从醉乡里惊醒:“打雷了!收衣裳了!”“喂,费日小子,你不说在温洲连雨都没有,怎么打起来雷来了?”
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