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自己也知道,就是心中不顺,也不清楚那两个人与那么多的商人说什么,弄不好会和华原县有关,那两个人现在可以代替县令做事情,万一趁着这个机会,把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给做了,自己该怎么办?
想着事情,张忠吃起东西来也觉得不舒服了,张小宝也停了下来,就在那里坐着,嘴里还嘀咕着一些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张小宝对着父亲说道:“爹,朝廷给您的上任文书和赦令您带在身上了?”
“带了,就在这里。”张忠说着话从怀中把那两个信封给拿出来。
“那就过去交接吧,把护卫带上,难不成他们还敢不交?”张小宝站起来,准备陪父亲三同过去。
张忠这才想起来,拿了两样东西,对方不可以不交接的,方才他给忘了,疑惑地看着儿子,问道:“你方才为何不直接说?”
“方才说了他们和商人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您来了,他们一定会加快速度,签些文书再盖点印什么的,这时估计那文书只写了一半,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小宝笑着回道。
张忠一愣,摸摸儿子的脑袋,出门去叫护卫,带着护卫又来到了方才那间房的外面,推开门直接进去,对着正在那里写东西的主薄和县承说道:
“本官觉得还是马上交接的好,本官既然来了,就不能再劳累二位,这里是朝廷的交接问书,二位看看。”
说着话,张忠就把两封信放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主薄和县承同时停下了手中的书写动作,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忠,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再低头看看桌子上的两封信,手哆嗦了一下,一滴墨落到了纸上。
“这个,张大人,不急这一刻吧?”詹主薄盯着张忠的眼睛说道。
“急,难不成你们两个人还想做些什么越权的事情?那本官只好把今日的事情如实上报了。”张忠现在一点都不客气,眼睛也看向了那没写完字的纸。
主薄和县令心中同时一紧,连忙把面前的纸给团了起来,肖县承笑了笑说道:“我与主薄正在比比谁写的字好看,大人既然要交接,那边交接好了,哎呀,印似乎还放在了衙门,詹主薄,你先陪着大人到那边取印,我与其他人说说便回去。”
“不用了,一同回去就好,本官可以等等。”张忠根本就不给肖县承任何的机会,他知道那印就在肖县承的身上,想要把自己给支开,好做事情。
肖县承依旧是笑着说道:“张大人,我与主薄到这里是些私人的事情,这些人也是私下中的故友,大人在这里不方便吧?”
“哦?这么说你们两个不是因公事过来的?那本官来上任,你们不去交接,是否是想以私废公?你等置朝廷律法于何地?公事?还是私事?”
张忠终于是抓到了两个人话中的语病,逼问道。
“公事,绝对是公事,方才开个。玩笑,大人既然要如此,那便现在回去吧。”詹主薄和肖县昼此时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一边说着要回去,一边使劲地给那些个商人使眼色。
那些个商人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看到两个,人的眼色也只能忍住了,等以后再想办法,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二十个护卫好象押解一般地让主薄与县承先行,张忠却是气愤地对着儿子小声说道:“小宝,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写文书呢,要把临着那条可以连接到京城的河,旁边的地方卖给那些个商人,那地明明是良田,他们竟然写成了荒地,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张小宝听了一笑,这种事情他见多了,再有一起又能如何?回头看了眼送出来站在十几步外的商人们,对着父亲也小声地说道:“那些商人安排人看好了,不要放走,以后华原县的买卖,他们还得出一份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