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开始奉承起李隆基,各种夸赞的话不要钱地往李隆基身上砸。
李隆基却很生气,也不去坐他的辇,边走边说:“现在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各个朝代的能人提出来的变法都是直接针对某一个方面,通常是农耕、水利、商人、仕子等几个方面,而且非常笼统,可以叫无为而治。
他们做的没错,从大方面下手嘛,但是。如今的大唐跟他们不同,眼下做事情必须要考虑各个行业之间的关联性。
当杭州阴雨绵绵不休的时候,我们要考虑的是京城的苏州竹制品是否会缺货。为什么?因为苏州离着杭州近,而且产竹子,杭州雨不停,运输速度快的时候,必然有商人大量在苏州制作竹伞送到杭州卖,那样在京城专门销售苏州竹产品的商户又怎么会不受到货源遏制?
这才应该是我大唐官员的思路。牵一发而动全身。远水未必能解近渴,但是近渴却能够影响到远水。螳臂挡不住当车,却能推个石子到车轱辘前面的好位置处,从而把车给颠翻。
小宝和鹃鹃给你们写的政治经济学中的宏观、微观、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不是独立的,朕不能总指望小宝和鹃鹃来作每一件事情吧?
你们没看到?百姓都明白要藏一手,不是小宝和鹃鹃本事差,而是有点事情就把他们推到前面,要你们何用?难道你们家中过日子,遇到点事情就马上动用最后的家底?总要给朕留个后手吧,朕的枪不可以轻易把最后一发子弹打出去,虽然那发子弹很厉害。”
“陛下息怒。”“臣有罪。”“臣以后定要好好去学。”
等等等等话,在李隆基说完之后从文武官员的人群中响起。
李隆基摆摆手,叹口气,说道:“众卿做的其实已经很好了,凭你们现在的本事,放到之前的各个朝代里,那都是肱骨之臣,你们足能落下曾经变法的人几条街。
不过呢,现在的大唐不是曾经的朝代,咱们的大唐有瞬间要人命的枪,有犀利的火炮,有维护远洋的无敌舰队,有传递消息眨眼就到的电报,有天上飞来飞去的热气球和飞艇,有高产的作物,有前进的各种工厂,有全民的教育、医疗体系。
咱是不是得跟上节奏?朕知道你们有些人一直觉得三水县的张王两家权力过大,小宝、鹃鹃无人能管,那你们努力努力,比他们更厉害,或者是跟他们差不多。
朕向你们保证,有二十个人能比上他们一半,臣就把他们发配到最偏远、最贫穷、最苦寒的地方,让你们高兴高兴。王晙,朕如此安排他们,你觉得他们是否会哀叹积病,从而早逝?”
李隆基说着说着,突然单独对王晙问询。
王晙很苦恼,他确实是之前反对新建个车站的人,而且他的官职高,几乎成了他领头,自己还真没考虑过京城物流吞吐量的问题,考虑的是家中之前放弃土地的俸禄,换来的车皮使用权。
现在车皮已经够多了,当初谁知道是这么回事儿,都上当了,还要加车站,那样的话,短途又有车皮的数量增加,自己拥有的车皮控制力度越来越小,所以才反对。
该死的张小宝,骗了多少人?最开始火车数量少,跟朝廷进行利益交换的时候,自己一帮人能控制三分之二的车皮,眼下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了,而失去的土地则是开始增值,作物的产量年年增加,还有新的作物可用。
两厢一比较,吃亏呀,吃大亏啦,全被张小宝给坑了,说什么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商人忠君爱国,他们是吗?他们是不敢,他们怕张小宝怕的更王八犊子似的,自己等一帮跟朝廷交换利益的人没怕,结果如何?成了那些跟猴一样的奸商看着被杀的鸡。
“王晙,朕问你呢,是不是把小宝和鹃鹃派到遥远的地方你就放心了,比如他们说的麻六甲海峡,甚至是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