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似乎疼的厉害。”
容逑将安宝的手伸回到被子里。
“这是当然,最初的时候,我己经将利害都告诉陛下了,疼痛是最明显的症状,且会随着药浴次数的增加,而越来越疼。”
“我想知道,极限是什么?她会不会受不了?”
“因人而异,不过现在药浴才过多半,陛下可以想象一下,待到了即将结束的时候,夫人会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司尘的口气微带一抹不平,这是从未有过的。
容逑却未察觉。
“你可有什么办法,缓解她的疼痛?”
“没有。”司尘答的干脆。
“当初能寻出这种办法己属不易,司尘也无能为力了,当然,如果陛下实在不忍,只要现在停止药浴便可。”
“不可以。”
司尘笑了笑,有些凉薄:“那便毫无办法了,陛下若无其它事情,司尘告退。”
白衣一晃,离开了。
容逑细细的帮安宝擦着头上的汗水,擦掉了还会涌出来,一层又一层的。
安宝的睫毛轻轻颤动,梦的并不塌实。
门外轻轻的敲门声。
容逑将帘子放下,才轻轻的走出去。
门外是脸色惶急的管家。
容逑反身将门关上,和管家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447(第九更)
“陛下,又一个奶娘死了。”
容逑面色平静,道:“处理了吗?”
“正要处理,被司尘先生看到了,不肯让我们处理。”
又是司尘。
“我随你过去。”
容逑随管家一起来到后院,见院子里己经聚了不少的下人,见到容逑过来,纷纷跪倒在地上。
“陛下。”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没有事情要做吗!”管家在一旁喊道。
下人们这才颤颤兢兢的四散开去。
容逑面色发沉的来到奶娘的房外,只见房门紧闭,与上次的状况无异。
抬手敲了敲门,沉声道:“司尘,是我。”
里面传来走步的声响,然后,房门吱的一声开了。
容逑不愿与他多话:“司尘,你随我过来。”
司尘却站在原地并不动弹。
“你是想违抗我吗?”
“陛下,司尘不敢。”
“可你的行为却在公然违背我的命令。”
“恕司尘斗胆,奶娘之死,事有蹊跷,陛下为何总是阻拦司尘调查?”
周身涌起一股寒气,容逑并不转身,声音冷如寒剑:“从何时起,我做事要向你来报备?”
“司尘只是秉着医者之德,想要将事情调查清楚,也是还死者一个公道。”
“我自会调查,你不必在意这些小事,只管服从我的命令就好了。”
448(第一更)
“在司尘看来,任何关息生命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司尘!我对你己经忍无可忍,不要逼我。”
声音隐忍至极,银白的袍身忽然微微胀满,手指也慢慢曲拳。
“陛下,难道说,是司尘查错了方向?问题应该是在……。”司云皱纹,对于接下来的话,有些顾忌。
“够了,司尘,现在就离开这里。”
“陛下让司尘离开?”
“是,现在就离开,我己经没有令牌了,从今以后你不用再回这里了,当然,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陛下,为何?”
他本不应该多嘴,患者的家事他不应该掺与,也不应该去猜测对方的心思,可是一想到心里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