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负手站在虎丘旁,那池广六十步,水深十五尺的“剑池”之旁的颜真卿所书“虎丘剑池”四字石刻边上。
他,是那位黄先生黄玉。
司马逸一怔之后,旋即淡然而笑,转过头去,他没引以为怪,只因为他把黄先生当成了那位“Qī。shū。ωǎng。姑苏癫狂生”。
既如此,黄先生来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有这么好的脚程,该也不足为怪。
怪是不足为怪,可是司马逸刚转过身去,一件事儿就把这位名列“十奇”之四的“谈笑狂客”吓了一跳。
就在他背后有人开口说了话:“阁下,恕我打扰!”
司马逸前飘数尺,霍然旋身,他直了眼,那位原在虎丘之旁,剑池之滨的黄先生,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旋即,他扬眉而笑,道:“司马逸走眼,阁下好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
黄先生淡然而笑,道:“我这个读书人允文允武,略略不同于一般读书人!”
司马逸道:“司马逸已到,你我这个狂字如何比试法,请……”
黄先生截口说道:“阁下可愿听我一句。”
司马逸道:“阁下请说,司马逸洗耳恭听!”
黄先生垂手一扬,道:“阁下且请在这千人石上安坐片刻,看看邀约阁下到此较癫比狂的是否另有其人!”
司马逸笑道:“阁下这个癫字我领教了……”
黄先牛道:“没想到‘十奇’中的‘谈笑狂客’是个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人!”
司马逸一怔,讶然凝注,道:“阁下真不是……”
黄先生道:“是与不是阁下何妨拭目以待。”
司马逸迟疑一下,道:“那么,阁下呢?”
黄先生道:“我就站在这儿陪阁下,以示真假!”
司马逸“哈!”地一声道:“阁下真是位罕见的超人,我也陪阁下站站!”
黄先生道:“我不愿勉强,随阁下的便!”随即闭口不再说话。
司马逸也没再说话,可是他将一双凤目直在黄先生身上不停地打量,生似非看出个所以不可!
半晌过后,黄先生突然动容凝目,道:“来了,这位怕就是,好个‘姑苏癫狂生’!”
司马逸忙循他所望望去,只见虎丘高顶,那七级矗立的虎丘塔后转出一人,此人赫然也是一位中年文士。
他,着白衣,三十多岁,身颀长,白面无须,长眉细目,飘逸洒脱,并不及司马逸俊美,那潇洒倜傥,玩世不恭的癫狂态,丝毫不让这位“十奇”中的“淡笑狂客”。
这中年白衣文士转出虎丘塔,第一眼便投向“千人石”,先是一怔,继而恢复常态,行云流水步走了下来。
司马逸道:“恐怕我得向阁下深致歉意……”
黄先生淡然说道:“不忙,且等他上得‘千人石’自称‘姑苏癫狂生’之后再说。”
说话间,那中年文士已近“千人石”,抬眼深深一瞥,然后,随风飘起,飞仙一般地直落在千人石上。
这一手看得司马逸神情微动,但是他没说话。
那中年白衣文士拱起了手,道:“二位之中,那位是‘谈笑狂客’?”
司马逸当即纵声哼道:“名排武林十奇内,论癫论狂我为先。”
那中年文士倏然一笑道:“原来阁下就是司马逸狂客,久仰,幸会……”
目光一转,落在黄先生身上,道:“那么这位是……”
司马逸才要说话,黄先生已然抢先一步说道:“区区姓黄名玉,一个落拓寒儒,乃司马兄新交好友!”
那中年文士“哦!”地一声道:“敢情司马狂客还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