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凝固在喉咙里。
“我要去见父王。”
萧云邈说着不管不顾地就往外走。
一出房间,他猛然间看见整个王府加强了戒备,几乎所有走廊,都立有带着刀剑的铁甲军身影,他立刻感到安全感倍增。
他的两个妹妹知道哥哥的脾气,哥哥认准的事儿十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两人只能紧紧地捯饬着小碎步跟上。
“父王可能还在书房里生闷气呢!”
紧随其后的大妹婉若,急急忙忙地对着二哥甩出这么一句话,仿佛是在提醒他,见着父王说话要注意分寸。
萧婉若就是这样一个女孩,总是把为别人的考虑放在前面。
萧云邈轻声“嗯”了一下,算是回应。
萧婉若对哥哥敷衍般的态度并没有不悦,她懂二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都心里有数。其实,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在他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浓郁的情感。
“三个护卫的后事安排了吗?”
“早已经安排完了,是那护卫协助大总管处理的,优厚的抚恤金已经发下去了。”萧婉若回答道。
“噢,对了,婉清,承诺阿紫的事是不是给忘了?”
萧云邈只顾前行,头都没回一下,声音里渗进一丝责备。
萧婉清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急赶几步,与哥哥齐平,手臂一摸,不知道从身上什么地方掏出几枚红枣。
“给,二哥,尝尝。”
但见红枣呈扁圆形,个头圆润饱满,色泽鲜亮,香味浓郁,极诱惑人。
萧云邈伸手接过,一抹疑惑之色自眼底快速闪过。
“哪来的?”
“是仆人从阿紫家捎回来的,还有不少山野产品。”
口气里带着那么几分沾沾自喜的味道。
味道里的意思非常明显,二哥交代下来的事情不但办了,而且还办得相当圆满,手中红枣就是证明。
萧婉清看见走在前头的哥哥频频点头,那说明哥哥很满意。
萧家兄妹走进书房时,萧岁寒正在房间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看上去像是非常焦虑焦心的样子。
兄妹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父王是在苦于毒酒事件没有头绪。
细思恐极,假若王府没有察觉,喝了毒酒将会怎样?
别说喝毒酒,就是想想假如毒酒悄无声息地运进王府,都让人尾椎寒气陡生,如履薄冰。
“孩儿拜见父王大人。”
“若儿拜见父王大人。”
“清儿拜见父王大人。”
其实,萧云邈带着两个妹妹走过来时,萧岁寒已经看见,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让人猜想的那样无比惊喜的神色。
因为钱郎中告诉他,二王子原本身体就没有恢复正常,再加上与歹人打斗耗尽了精力,觉睡足了,自然就会醒的。所以萧岁寒看见儿子和女儿走过来,没有感到意外。
只是萧云邈醒过来的时间,比钱郎中预计的提前了两三个时辰。
“邈儿、若儿、清儿,你们自己找椅子坐吧。”萧岁寒踱到那张舒服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到了书房就不要一个个都板着脸了。我们是父子和父女,就免去那些繁文缛节吧。”
萧岁寒为琐事烦恼,被毒酒事件困扰,心情极为不好,因此并没有过多地表现出对儿女的那种疼爱之情。
三个孩子对父亲颇为理解,行完礼后安静地坐了下来。
他们沉默地坐了一阵子,谁都没有再先说话,萧云邈扫视了一眼父亲的书房,感觉陈设和布局都很简单,反映了父亲的个性与品性。
几榻有变,器具有式,位置有定,窗外四壁,紫罗满墙,松柏、剑兰置于轩榥,布局格调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