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没有杀掉两人。但后来听说两人也没有效力大周军队,莫昆昦才打消了对两人的追捕。
两人被解救后,当了镖师,靠给过往驼队和商队护镖为生。
如今昔日恩人曲日找上两人,两人一商量数岁渐大,不太适合再风里来雨里去的镖师工作,便辞了镖局工作,应了曲日。
“好像,曼妮从没对两人出声抱怨过,她怎么会抱怨呢?两人加起来也没我的脸丑陋得可怕,我整张脸皮都剥落,长出了新皮。”
“或许,有人保护就行,跟长得丑俊没什么关系。”
卧室里炉火成灰烬,但余温仍存,温暖如馨。
女人一见他便微笑,那是一种不假思索自然流露的微笑,诚实的微笑荡漾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她披着紫色丝衣,那笑靥便如紫藤萝般艳丽、茂盛。
她围了一条银线腰带,紧致腰线和一双长腿愈发清晰、纤细,正好映衬着乌黑长发和光洁细腻的肌肤,只让人觉得每一寸肌骨都精致,每一分线条都讲究,令人心生凛然,不敢逼视。
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
“曼妮!”
曲日冲动地跑过去,把女人搂在怀中,将脸埋进她的双峰。
即使整座城池充斥着像猪圈一样的臭味,她的胸前却总是充满了馥郁芳香……
云中城,那处神秘的宅子。
残月如钩,高悬于起伏的树梢之上,将一抹清冷而淡薄之光,遥映在环绕宅子斑驳的青灰矮墙上。房顶被树冠阴影覆遮,仿若一个塌陷的黑洞,将宅子里的人尽数吞噬,淹没。
朦胧月色令人睡觉实诚,以至于有些动静被呼噜声遮蔽。
随着轰的一声如雷的巨响,根本就不能承受利斧重击的薄木门,瞬间解体,崩裂成千百碎片,散落在一群穷凶极恶的歹人面前。
一些木片迸飞卧室,惊恐的惊叫骤起。
已然意识到被人袭击了,曲日急忙去摸床头上那柄亮闪闪的短剑,就在即将触摸到剑柄之际,“嘭”一只柳叶飞刀钉在他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飞刀深深插进细木板,随着残余的劲道晃动不休。
“曹将军,如果你还想留着那只手持刀上战场,就乖乖地别动,动则死,不动则活。”
陌生人是个中等个子、满脸风霜痕迹的光头中年男子,他右手指头缝还夹着三只锃亮柳叶飞刀,随时甩出杀死眼睛一直盯着的那个他。
那双淡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几分揶揄 猩红的双唇还真像两条火热交配的蠕虫,不断地蠕动着,仿佛口腔里一直咀嚼着什么东西。
近在咫尺的是一个面容憔悴、一脸灰胡茬的男人,手持一柄砍刀,锋利而冰冷的刀刃就压在他的脖子上,曲日感觉到皮肤被利刃割破,有血液流出,他不敢擅动,担心陌生人下死手。
曹承玉只觉一股寒意刺进全身,觉出咽喉胆汁的苦味,胃里则仿佛有一窝毒蛇在缠绕、扭打,眼睛因恐惧而干涩。
他抿紧嘴唇,没有搭话。
首当其冲,他想到的是那对保镖丑夫妻。
“黄沙、细流去了哪里?怎么没报警?”
“这群歹人能如此顺利地进入院子,能轻易地越过那对高手保镖夫妻,闯进卧室。或者他们夫妻是这群歹人的同伙,放他们进来。或者两人被这群人制住。”
除了这两个人,屋子里还有四个人,曲日眼睛一扫,尽收眼底。
一个男人个头高大,面形削瘦,皮肤有如老旧皮革,下巴有着很稀疏的络腮胡子,眼睛不时地往这边瞟,左手提着剑。人长得不起眼,可手中那柄刀却是玄冰铁打造,不说削铁如泥,一般兵刃不敢与之交击,交击必断。
这是一个女人,个子较矮,生了一张扁扁的宽脸和一头黄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