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再去。”
娟儿大喜道:“好啊!”傅元影为人最是周到,当下托着娟儿的腰,将她扶上马背去了。
正要替她牵住缰绳,却不由咦了一声:“这是赤兔马?”
娟儿最爱便是这句话,一时眉花眼笑,道:“是啊,我这就是赤兔马,厉害吧?”傅元影微笑道:“真难得了。这是伍爵爷赠给你的?”娟儿哼道:“我姐夫最小气了,哪会送我东西?”正要出言埋怨几句,却又想起了正经事,忙道:“对了对了,你老婆叫什么名字,快跟我说吧。”
傅元影忍不住笑了,摇头道:“娟姑娘,内子只是个乡下人,上不了台盘的。”娟儿更好奇了:“你老婆是乡下人?真的假的?她姓啥名谁?你怎么识得她的?你俩有孩子么?”
连珠炮的问话中,却见傅元影驻足下来,道:“峨嵋山的人。”
娟儿咦了一声:“什么?你老婆是峨嵋派的?”傅元影伸手一指,道:“看那儿。”娟儿顺着指端去望,街边竟倒了几名汉子,都是四十来岁年纪,或趴或躺,身上却都带了剑,一柄柄形制狭长,赫然是峨嵋山的佩剑。
此地已过钟鼓大街,一无军卒、二也没什么百姓,谁想地下却躺了几个峨嵋门人。娟儿惊道:“这些人怎么了?被杀了么?”想起城内大乱,自己又遇鬼,心下立感不安,正要下马察看,却听呕地一声,一名汉子吐出了大堆秽物,吓得赤兔马人立起来,其余汉子闻得臭味,便也一一趴倒在地,开喉倾吐,一时大街上呕声此起彼落,蔚为奇观。
娟儿张大了嘴:“这些人喝醉了?”傅元影掩鼻道:“是。”世风日下,什么武林败类都生得出来,娟儿皱眉道:“这……这峨嵋不是门规森严么?什么时候这般胡闹了?”傅元影道:“昨夜是元宵,想是放纵了些。怪不得人家。”
峨嵋山分佛道两宗,佛门便是四大名山之一的“报国寺”,至于武林里惯称的“峨眉派”,则是位列七十二洞天之一的“虚陵太妙洞天”,掌门姓严名松,乃是武林里的老字号,没想徒子徒孙却成了这个德行。
娟儿是九华弟子,傅元影是华山长老,都与峨眉上下无甚交情,看了几眼,正要掉头离开,却听远远传来说话声:“贼……厮鸟……你……亲爹……”这话声说不出的怪异,非但不男不女,甚且辨不出老少,嘶嘎粗哑,偏又高亢尖锐,还带着湖北嗓音,娟儿咦了一声:“谁在骂人?”
放眼望去,却只见了一排醉汉,呕吐不止,谁有余力说话?偏偏骂声不绝传来,却又不见人影,娟儿听着听,不觉发起抖来了,颤声道:“又……又来了么?”今日不知何故,始终阴魂缠身,正害怕间,却听傅元影道:“来瞧瞧,是这玩意儿说话。”
“贼厮鸟……你亲爹……你亲爹、贼厮鸟!”耳听话声益发洪亮了,娟儿微微好奇,策马跟上,惊见地下倒了只八哥鸟,摇头晃脑,歪歪斜斜,一边挣扎拍翅,一边骂着粗口,好似喝醉酒了。正惊奇间,傅元影却又扶起了一名男子,看他手提三节棍,也是个吐得满身的,却是湖北高手阮元镇。
湖北阮家与华山是世交,这阮元镇更是弟子们口中的“阮叔叔”,素有“忠义门人”之称。眼见一人一鸟倒在地下,酒气冲天,傅元影自也不能置之不理,便拍了拍醉汉的面颊,道:“元镇兄,醒醒,我是傅雨枫。”那阮元镇睁开醉眼,瞧见了傅元影,不置可否,待见娟儿坐在马上,睁着圆圆的眼睛打量自己,大腿颇为浑圆动人。霎时啊地一声,扑了过去,捧住娟儿的新靴子,嗯嗯狂吻。
这阮元镇侠名在外,岂料醉酒之后,竟成了啃脚狂徒?娟儿花容失色,还没来得及尖叫,陡听啡啡马鸣,赤兔马已是勃然大怒,想自己背上驮的东西,全都留着自己用,竟还有人想分一杯羹?提起前蹄,便朝阮元镇脑门踩下,娟儿大惊道:“别乱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