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效果么?”曾涛透过玻璃望了一眼ICU中那个被各种仪器导管包围的人,神情有些不耐。“我真不知道他差点搭上自己整的这出独角戏是否能感动那个早已离去的观众。”
“曾老二,别这么说。也许是当年你不在他身边,所以,你不了解他对若楠的那份感情……”
“我只知道,他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曾涛一拳擂在墙壁上,声音中有隐忍的怒气:“从我当他的私人医生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断从他和你们的嘴里听到许若楠这个名字,听到他们之间那些所谓的爱恨纠葛,看着他缠绵在这些纠葛中把自己搞得越来越虚弱。后来好了,女主角重新回来了,失忆了,忘记以前那些对他的恨了,巴心巴肠地爱他。他倒好,非要让我把我那个师姐整出来,让她恢复记忆,说什么不想对她不公平。好了,人家记忆恢复了,对你楚云樵的恨也恢复了,这下就公平了!人家公平地离开他,他公平地躺进ICU。这难道就是他们的爱?这难道就是楚云樵对许若楠表达爱的方式?”
“曾老二!”岑豪低吼,“不管怎样,不许你这样说云樵。他不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他是天字第一号的痴情种!他对我们这些兄弟尚且重情重义,何况是对他至亲至爱的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看着他为那个女人耗尽心血如斯,我……”曾涛难受地别过脸,好久才转回头来望着岑豪,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沉重。“我正在等他的详细病理报告……”
“怎么,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吗?”看着曾涛凝重的脸,岑豪的心下意识地一哆嗦,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头。
曾涛缓缓地点点头。
“目前,右心室的衰竭情况很严重,具体级数要等报告出来了才知道,不过,以我的职业判断,肯定不只二级。另外……”曾涛顿了下:“他剩下那三分之一的胃,在这次入院抢救的过程中发现了异常细胞……”
“你是说……”岑豪不可置信地望着曾涛,目光渐渐变得惊恐,那个字在嘴边打了几个转,始终说不出口。
曾涛再度缓缓地点头:“病理切片已经做了,结果也会在今天下午的报告中一起体现。不过,癌的可能性在80%以上。”
“曾涛,你得救他!”岑豪一把抓住曾涛的手臂一阵猛摇:“不会的,我想不会的。是不是你当医生的时间太长了,什么东西都喜欢按那个最悲观的去想。这些日子,他不是很好吗,精神、面色比前段都好,还……”
“他不过是在强撑!除了药物,就是他自己的意志力在起作用。其实,这一年多来,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在下滑。我不知道他每天早上是怎么坚持着起身的,我也不知道他每餐饭后要用怎样的克制力去忍耐‘倾倒综合症’带来的不适,但是我只看到在你面前,在那个许若楠面前,在很多人面前一直镇定微笑着的他。天知道,他的笑容背后压抑着多少身体的痛!撑不住时,他会逼迫我给他打一针止痛剂,就像昨天婚礼前那样。而那个,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些给我说?你为什么不把这些给许若楠说?”
“他让吗?再说,说了又有什么用?是能让他减轻一点身体上的痛,还是能让他更安心?你们一个个要不就用忙碌的工作压榨他本就单薄的身体,要不就用虐心的感情刺激他本就孱弱的心脏……”
“曾涛,你真的该……早点给我说这些的……”岑豪突地放开曾涛的手,表情变得很愧疚。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他一切都好……”
到A城几天后,许若楠直接去了A城监狱。
在这几天的时间中,许若楠已把A城走了个遍。不过几年的功夫,曾经在A城地面上风光无限的许氏已寻不到任何踪影。原先矗立在城南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