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被楚云樵拉住。下一刻,他向于老头递过自己的酒杯,同时接过于老头的,说:“于伯伯是老前辈了,做生意一直是顺风顺水,今儿侄儿也想沾下于伯伯的福气。请……”说着,一口干下杯中的白酒。一直未进食的胃被酒精一浸,似火烧般嚣动起来,楚云樵的面色微微一变,立刻用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压了压,脸上却带着笑:“谢谢各位今天的光临,请大家吃好喝好。”
有些步履不稳地回到自己的桌子坐下,许若楠已盛了一碗热汤放在他的面前。楚云樵再度心下一暖,正欲说谢,却见许还山端拿着一瓶茅台向自己走过来。
“云樵啊,今天我们翁婿可得好好喝上一喝。”许还山示意服务员换下白酒杯,换上两个大号红酒杯。“这个酒,是当年我还在打江山的时候,一个兄弟送的,也有30年了,我一直舍不得喝。今天,就让我们翁婿来平分它吧。”说着,许还山打开酒瓶,往面前两个杯子中平分了那瓶酒。
“爸……”许若楠站起来,想拿过酒杯,被许还山轻轻一挡:“这都说女生外向,看看,还没真正进门呢,就帮着自己的男人了……”
许若楠一时有些尴尬,看看四周觥筹交错的人,似乎也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桌,再去抢酒,只怕让人笑话,只得重新呆坐回去。
“怎么样,云樵,我听说你酒量过人。这点酒,恐怕不会影响今晚你和楠儿吧……”许还山拿起一杯酒,对着楚云樵淡淡地笑着。
楚云樵慢慢地端起面前的酒,也回了许还山一个笑脸,慢慢地说:“当然,不会。难得姐夫有这个雅兴,我,当然愿意奉陪。”
许还山的脸变了一变,很快又堆上笑,说:“那好,我们这就干了它吧。”说着,举杯碰向楚云樵。
“好,我先干为敬!”楚云樵手一动,绕过许还山碰不过来的杯子,举起杯,将杯中酒一干而净。
“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婿。”许还山笑了笑,也举起杯,干掉杯中的酒。“你和楠儿也累了一天了,吃点东西,早些回去歇了吧。”许还山站起来,拍着楚云樵的肩膀说。
“不劳您费心,我们知道。”楚云樵撑着桌沿也站起来,紧紧地握了下许还山的手。在宴会厅的客人们看来,就像一对关系再好不过的翁婿。
合奏
许还山拿着空酒瓶饶有兴致地看着楚云樵挺直着背离去的身影,转头淡淡地对自己的女儿说:“差点忘了,一会你和他不是还有个余兴节目要表演么?你还不快点去换衣服?”
许若楠没有回答许还山的问话,只是有些愠色地说:“爸,云樵似乎不舒服,您不该让他喝那么多酒。”
许还山把手一挥,“这点酒,他楚云樵就是闭着眼也能喝下。”
“爸,可是……”
“娟娟,带若楠去换衣服!”许还山没有再听许若楠下面的话,而是指着曲娟娟作了个走的手势。
许若楠叹了口气,站起来,和曲娟娟向更衣室走去。
楚云樵已经弯着腰在卫生间的水池边站了好一会儿了。他紧紧地靠在水池边上,让那大理石的台面紧紧地贴进自己的胃,再贴进……可是胃里那种翻滚搅拌的疼痛并没有因此而稍微停歇,反而一浪更加高过一浪。
“云樵,这儿没人,你就呻吟下吧,会好点……”岑豪站在一边焦急地说。刚进卫生间的门,楚云樵就让自己反手锁上了门,然后几乎是扑到水池边,干呕。可是除了听到他喉咙发出呼呼的颤音,看到他越来越青的脸,什么也没吐出来。原本想上去帮他按摩一下,可水池边那个人冷冷的摆手和拒绝的眼神,让他除了在一边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要不,我去叫娟娟……”
“不……”楚云樵再佝着腰往台子边缘贴了贴,右手跟着狠狠地抓住了了台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