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案子還沒破，畢竟同案還在逃，&rdo;崔逸說，&ldo;警察應該會讓他不要隨便跟人說案情。&rdo;
&ldo;他兒子應該不算別人吧，&rdo;晏航擰著眉，&ldo;也不能說嗎？&rdo;
&ldo;這個靠覺悟，&rdo;崔逸說，&ldo;警察也攔不住他喝多了啊。&rdo;
&ldo;嗯。&rdo;晏航笑了笑。
&ldo;沒事兒就早點兒休息，睡不著好歹也躺床上攤著，休息一下內臟。&rdo;崔逸說。
&ldo;……聽著怎麼那麼嚇人，&rdo;晏航笑著說，&ldo;知道了。&rdo;
掛了電話之後，晏航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幾個臉上帶著笑的路人從風裡走過。
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冷了，但風裡還是帶著寒意。
晏航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除了跟初一待在一塊兒的時候他能發自內心地笑出來之外，很多時候，特別是老爸跑了之後，他感覺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笑點這個東西，更無所謂高低。
現在所有的事都呼之欲出了，只需要時間。
無論老晏在哪裡，他都希望自己能在知道了事情全貌之後，能夠真正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ldo;不冷嗎？&rdo;初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身後問了一句。
&ldo;還行，&rdo;晏航回頭看了他一眼，&ldo;是不是差不多下班了？&rdo;
&ldo;嗯，&rdo;初一點頭，&ldo;我收，收拾完就，可以走了。&rdo;
&ldo;我在這兒等你吧，&rdo;晏航說，&ldo;透透氣。&rdo;
&ldo;好，&rdo;初一往他手裡放了個東西，&ldo;給你吃。&rdo;
晏航看了看，是一小塊巧克力，還是粘了小狗貼紙的，他笑了起來：&ldo;昨天拿的嗎？&rdo;
&ldo;啊，&rdo;初一也笑了，&ldo;他們沒，沒吃的我都，拿了。&rdo;
&ldo;摳門兒精。&rdo;晏航把巧克力剝開，放進了嘴裡。
收拾完關了門之後，初一也沒說要不要回學校，晏航也沒出聲。
走到路口的時候，初一伸手攔了輛計程車：&ldo;打車吧。&rdo;
&ldo;嗯。&rdo;晏航笑笑。
一塊兒上了車之後，晏航報了小區的地址，初一坐在他旁邊，捏了他一根兒手指頭搓著。
雖然差不多能知道初建新沒什麼大事兒，但初一畢竟是個心思挺重的人，這會兒估計心裡並不踏實。
&ldo;你要不要給你姥姥或者你媽打個電話？&rdo;晏航問。
&ldo;不，&rdo;初一回答得很簡單，也很乾脆，&ldo;不管的人就不，不管到，底吧。&rdo;
&ldo;好。&rdo;晏航點頭。
&ldo;我爸如，果能出來，&rdo;初一轉過頭，湊在他耳邊低聲說，&ldo;我得回，回去一趟。&rdo;
&ldo;嗯？&rdo;晏航看著他。
&ldo;我要問問怎，怎麼回事，&rdo;初一說，&ldo;他到，到底看到什，麼了。&rdo;
晏航沒說話，摟過他的肩，用力收了收胳膊。
今天晚上晏航肯定依舊是睡不著的，但是初一看上去應該是困了，偷偷打了幾個呵欠都被晏航看到了。
&ldo;你還挺文雅。&rdo;晏航靠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