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開學了沒你們？&rdo;晏航問。
&ldo;後天，&rdo;初一說，&ldo;軍訓。&rdo;
&ldo;那你還跑來發傳單，這麼見fèng插針啊？&rdo;晏航說。
&ldo;我一，一直打工，都一年，了，&rdo;初一說完露出了有點兒小得意的表情，&ldo;我學費都自，自己交的，還有路，費。&rdo;
&ldo;打的什麼工？&rdo;晏航有些意外，初一走個路都要挨著牆，居然能去打工了？還打了一年了？
&ldo;拳館打掃衛，生，&rdo;初一笑笑，&ldo;老闆給開，的後門。&rdo;
&ldo;挺牛逼啊，&rdo;晏航笑著說，想了想又笑不出來了，&ldo;你過來上學，家裡是不是沒給你錢？&rdo;
初一的笑容迅速淡了下去，吃完一串羊肉之後才很低地應了一聲：&ldo;嗯。&rdo;
&ldo;我自己也，也行。&rdo;他又補充了一句。
吃完燒烤結帳的時候，初一搶在晏航之前把錢塞給了老闆。
&ldo;你跟我這兒裝什麼首富呢。&rdo;晏航說。
&ldo;你的錢，首富，&rdo;初一說，&ldo;剛給，給我的。&rdo;
&ldo;哦，&rdo;晏航看著他，&ldo;首富還需要你請我吃麼？&rdo;
&ldo;我一直想請，請你好，好吃一頓，&rdo;初一說，&ldo;大餐。&rdo;
&ldo;那今天這餐很大了。&rdo;晏航說。
&ldo;以後有更，大的。&rdo;初一說。
走出小李燒烤的時候，晏航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十點了，他有點兒著急：&ldo;你們學校有門禁時間嗎？&rdo;
&ldo;不知道。&rdo;初一愣了愣。
&ldo;十點了，&rdo;晏航說，&ldo;公交車都沒了，我幫你叫個……&rdo;
說到一半他停下了，看著初一，初一也看著他，但很快又把目光轉開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ldo;不回去了是吧？&rdo;晏航問。
初一沒啃聲，靠到旁邊的燈柱上看著路過的車。
&ldo;你是結巴還是聾子？&rdo;晏航踢了他一腳。
&ldo;聾子。&rdo;初一回過頭。
晏航看著他。
&ldo;不回，&rdo;初一說，說完又馬上跟了一句，&ldo;行嗎？&rdo;
&ldo;行，有什麼不行的，&rdo;晏航說，&ldo;你現在不回家也沒人罵了。&rdo;
&ldo;嗯。&rdo;初一笑了笑。
&ldo;走吧，先去給崔叔買奶茶，&rdo;晏航說，&ldo;他估計要等瘋了。&rdo;
&ldo;你們住，一起嗎？&rdo;初一突然有點兒緊張，他怕一會兒跟著晏航回去，被這個崔叔看到會覺得他是跟蹤狂。
&ldo;不住一起，他住我隔壁樓。&rdo;晏航說。
&ldo;哦，&rdo;初一鬆了口氣，腳步都輕鬆了，&ldo;一個，叔還喝奶，茶啊？&rdo;
&ldo;你斷句斷合適點兒啊。&rdo;晏航笑了。
&ldo;奶茶，啊？&rdo;初一又說了一遍。
&ldo;嗯，他晚上不吃點兒喝點兒活不下去，&rdo;晏航帶著他走到奶茶店，敲了敲台面，對著裡面已經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