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姓劉，叫我劉哥就行。&rdo;老大哥說。
&ldo;劉哥。&rdo;初一點點頭。
&ldo;剛那個是李老闆，老客戶了，捨得花錢，但是人特別挑剔，&rdo;劉哥說，&ldo;洗他一個車抵得上洗別人三輛車了。&rdo;
&ldo;哦。&rdo;初一往那邊看了一眼，這人開的是輛保時捷，周春陽最喜歡的那款怕哪摸哪。
雖然之前那輛車沒有洗完，但基本流程初一已經知道了，過去之後就按剛才的順序，檢查車外觀，拿出腳墊。
劉哥把泡沫槍遞給他，他的動作看上去應該還算熟練，那個挑剔的李老闆叼著煙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不過就這念頭轉完了還沒到二十秒，李老闆就說了一句：&ldo;這個是你們的員工嗎？怎麼沒穿制服。&rdo;
&ldo;新來的，還沒給配製服呢，&rdo;劉哥說，&ldo;你明天來洗車，他就有制服了。&rdo;
&ldo;新來的啊……&rdo;李老闆的語氣立馬就有些變了，&ldo;生手吧，會洗嗎？&rdo;
&ldo;不光會洗，還會修，&rdo;劉哥說，&ldo;專業的。&rdo;
李老闆沒說話，走到了另一邊，站在初一對面看著他。
初一還沒有習慣被人這麼一對一地盯著幹活，有點兒不自在，趁著劉哥去拿噴槍的時候，他迅速換了一邊，背對著李老闆。
把噴槍的噴嘴調好之後，初一拿著噴槍一抬頭，發現李老闆又跑到他對面站著了，頓時覺得非常無語。
大概是表情沒藏好，李老闆沖他抬了抬下巴：&ldo;別緊張，洗你的，我就這臭毛病，改不了，就得盯著才放心。&rdo;
&ldo;你要是改天換個大幾百萬的車，&rdo;劉哥笑著說，&ldo;不得拿個放大鏡對著我們啊。&rdo;
&ldo;那肯定不會，我要能買得起幾百萬的車，我就不會這麼緊張了，&rdo;李老闆說，&ldo;洗仔細點兒啊，上回洗完保險槓上還有泥點子。&rdo;
&ldo;放心。&rdo;劉哥說。
李老闆的確挺挑剔的，哪兒要多衝哪要多洗他都得在旁邊說一句，這節奏換了那幾個老員工肯定是不樂意。
不過初一沒什麼感覺，他也沒洗過車，不知道正常洗車是不是得這麼囉嗦，反正李老闆讓他哪兒多衝水他就多衝哪兒，讓他擦哪兒他就在哪兒多擦幾下。
洗完之後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初一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
&ldo;辛苦了小哥。&rdo;李老闆拿出煙遞了過來。
&ldo;不會。&rdo;初一說。
&ldo;看著也不像不會的啊。&rdo;李老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ldo;真不會。&rdo;初一說。
&ldo;行吧，&rdo;李老闆自己拿了根煙叼上了，轉頭看著劉哥，&ldo;你們店裡原來也就你態度好點兒，現在這個小哥算上一個。&rdo;
劉哥笑了笑沒說話，把車鑰匙給了他。
&ldo;是來實習的學生吧？&rdo;李老闆打開車門上了車，&ldo;脾氣挺好。&rdo;
&ldo;嗯。&rdo;初一應了一聲。
&ldo;叫什麼名字啊？&rdo;李老闆放下車窗又問了一句。
&ldo;……初一。&rdo;初一猶豫了一下。
&ldo;哪個學校的？&rdo;李老闆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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