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的气息便若有若无的飘入林晰的鼻腔,飘入林晰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她的心脏开始怦怦地跳,急促而有些紊乱。
两人静静出门,林晰刚想着要不要打车,顾慎就开口了:“笑笑,我们走走好不好?”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顾慎淡淡笑了一下算是安慰林晰,其实他是很遗憾自己只能手撑拐杖,林晰只能和他保持距离。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是夜无风。
“顾慎,我一直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好多次都没有勇气。”
顾慎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林晰拉了拉他的袖子,两人继续走,林晰没有立刻说是什么事,顾慎也不追问,很快两人挑了一条安静的巷子,民居里的大树参天。
“我知道,那次慈善款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很早就知道了……。”林晰低下头,眼眶蕴热。
顾慎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看着低头的林晰,他看不清她的面目表情。好一会,林晰抬起头,脸上算是勉强的笑意,“你不原谅我不要紧,不过请你不要记恨我的妈妈,她……。”林晰看着远处,那里是社区活动中心,健身器材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如何?林晰说不下去。
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妈妈已经神志不清,她甚至连质问她的机会都没有!她当下回想当初,慈善款的事绝对是压垮他们关系的最关键的事情,她妈妈只是为了让他们不能在一起,那个在她眼里高贵而美丽的女人,做出那么难堪那么丑陋的事情。
林晰极力忍耐,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顾慎,不要记恨她,好不好?”
“不会。”顾慎轻轻说到,他心痛地拉了拉林晰的衣领,“怎么会?!”他的语气很平稳,没有什么愤怒。
“你是早知道了是不是?”
顾慎不说话。
他当初那远远的一眼,陈梅闪烁的眼神,他已经立刻明白了一切。
“笑笑,你妈妈很爱你,所以才不小心做错了事。她是你的亲人,我又怎么会记恨她?”
林晰的眼泪终是忍不住了,“你怎么也不辩驳半句?”
顾慎沉默了,很多次他曾想,如果再来一次,他会不会质问陈梅,但是当回忆落在林晰身上的时候,整个设想就变成了死路,一次又一次,直到顾慎明白,其实他不可能质问陈梅。他可以如何辩驳,他如何忍心伤她?
犹豫着他伸出手,抹去林晰的眼泪,想捧着林晰的脸却不敢,强忍着把手放回拐杖处,说:“你说跟我吃鸽子粥的,你说那个小女孩上初中了,上了哪个学校?”
林晰抽了几下鼻子,心里酸涩得难受,但仍然努力平复了情绪说:“上的一中。”她说话鼻音很重,鼻子塞得厉害,慈善款的事情压在她心头多年,总算是有机会跟顾慎坦白,没想到顾慎竟然丝毫没有记恨之意,想想他那时几乎发疯地要她相信他,她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
顾慎要岔开话题,不过是不想她难受难堪,只是顾慎,为何你总是为他人想的那么多?
“一中。”顾慎微微笑着,脸上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林晰一看,心也暖了起来!
“沫沫和候徽……”
“他们去了悉尼,生了两个宝宝,候徽还是那么宠着沫沫,沫沫都快无法无天了,也就那两个小东西能镇得住她,就为出去8年没回来过,沫沫差点没把候徽给阉了。”突然林晰想到白沫沫说她即将要回来,心情不禁变得复杂,一切事情都乱哄哄的,白沫沫可真是会凑热闹。
顾慎听着忍俊不禁:“候徽是心甘情愿。”
忽然他醒悟过来,不由得轻轻皱眉:“他们出去了8年没回来?”
“嗯,刚开始是有些艰苦,你也知道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