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挑挑眉,细长的眼眸抹过异彩,嘴角勾笑道:“真是意外你还记得我。"
子叔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般欣喜秦观的到来,来不及多想什么,她大声喊道:“秦观,快去救救十六!”
秦观没有动作,耸耸肩:“凭什么?我从来不救对自己无用的东西!”
原本欣喜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但此刻别无它法,子叔无奈,只能急切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解开我的绳子。”
秦观笑笑,踱着步子,仿佛散心一般,姿态沉静闲雅的慢慢走向他。
走到她面前,低垂下身子,他懒懒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怒火中烧,子叔咬牙,知道对秦观这种人再说无益,于是更加使劲的挣扎。
秦观看着她身后被绑绳索斑斑的血迹,在看到她几乎没有完整皮肤的手腕,眼色沉了些,“一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弄得浑身是血,真脏。”
无暇理会这个有洁癖的变态,子叔继续。
才一下,子叔被绑的手腕就被秦观强硬的收猛地制住,动弹不得。
和秦观靠得极近,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烟草味也搅得她心烦意燥。
子叔瞪著他,冷冷的说道:“放开我。”
秦观漫不经心的扬眉,接着放肆的朝他耳根吹了口热气,轻语道:“要我放了可以,求我啊。”
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兴奋的催促意味,仿佛听到子叔求他,是一件乐事。
子叔想也未想,说道:“求你。”
如今的她,骨气无用,只要能救十六,怎样都好。
秦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哼了一声,“真是没意思。”
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解开了子叔身上的绳索。才得自由,子叔猛地站起来,冲出去,麻醉还未全退,几步踉跄,却也没停,跑出屋外,是一条过道,外面站着一排人,但看起来像是秦观带来的,一排的房子,不知该去哪里找。
“那里!”秦观走到他身边,好心的向他指明了方向。
+子叔咬牙冲向最后那间。
中途,安静一片,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隐约不好的预感,子叔在心里祈祷,猛地撞开那间屋子的门,子叔焦急的朝里看去。
确实空无一人,只在那张大床的中间留下一滩血,鲜红的色泽,才能表明方才有过人的存在。
那么十六呢,他去了哪里?
一零五.十六无踪
子叔抑制住心底千回百转的混乱心绪,女里撑着身体一步步走到那张床前,床上被褥凌乱,血液鲜艳。
伸手探向那淌巳在被褥上晕染开的鲜红,仿佛仍能感觉到血液的余温。
心蓦的一沉,子叔突然有种很坏的预感。
还未来得及深思,秦观轻松惬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被人带走了!”
子叔猛地转头盯住他。
“是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派人帮着他离开。那女人对他兴趣不小,连仓皇离开也不忘带走他。”
子叔咬牙,迅速开步回原来被困的仓库寻手机。
秦观在一旁又时凉凉的一句,“要报警?那小子在机场就已经报了警;估计不多会警察就会赶到。你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
子叔愕然,在他身边停住,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握紧了拳头,强忍住锥心的痛楚,子叔哽声道:“他??????他被那些人???????
秦观盯着她的眼睛,懒懒笑道:“被人上了又怎样?他本来就是吃那碗饭的,多来几次有什么差别?”
澄静暖煦的阳光下,子叔竟觉得秦观的笑容有些入骨寒心的凉。隐约察觉到一种她忽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