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蓝眸中凝满了关怀,“你刚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此时全身从上到下到处都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子叔遥遥头,只是说道:“口有点干,想喝水。”
“哦,你等等。段远希急忙从床头桌上抽了一根干净的面签沾了手中瓷碗中的温水,像这几天常做的,小心地涂抹子叔有些干裂的嘴唇。
才抹一下,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俊脸一下子腾上红潮,他从椅子上跳起来,说了声,“你等我,我去拿汤匙。”
便有拿着碗急急忙忙跑出屋去,接着只听到厨房里一阵声响,随之是两个人急步而来的脚步声。
“妈咪,你醒了……”小诺率先冲进屋中,水雾的绿眸中盈满了惊喜。
一三一.小段心声
子叔虚弱地点头微笑,“嗯,妈咪没事了。”
段远希也走了进来,在子叔身旁坐下,看了看吊瓶中的液体,低下头,小心撕去子叔手背上的胶布,用棉签压着注射口,抽出输液的枕头,他的动作娴熟,可见这段时间都是在他在做这些。
“小诺,你帮妈咪压住前面,我喂妈咪喝水。”示意小诺扶住他手下轻压的棉签。
“嗯。”
拿着汤匙在瓷碗中调了调,段远希看着子叔,轻声说道:“我泡了葡萄糖水,只是你刚清醒,不能一下子喝得太急,我喂你。”
子叔点点头,段远希轻轻扶住她的头,在她头下垫了一个枕头,用小汤匙舀着一小勺一小勺的水耐性地喂着。
慢慢地吞下汤匙中的温水,子叔问道:“许廷呢?”
段远希对上子叔的视线,壁灯流泻的淡黄色柔光在他脸上罩出暖色调的光影,也让他如海般瀚蓝的眼眸更加深邃。
段远希不说话的凝视让子叔感到疑惑,心中正踌躇着,他开口道:“他暂时回去了。”
“回新加坡了么……”子叔轻轻地说着,心情微微暗了些。
段远希顿了下,继续说道,“他是在医生确定你脱离危险后才走的,走时,他说,‘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永远的在一起’。”
“嗯。”虽然对他的话有些疑惑,但因为刚清醒的头还有些晕眩,因此也没有太去深究。
“典家姐妹一直要来看你,被我拦住了!”尤其是那个每天在电话里吵着要来照顾子叔的典星。
是叫典星的吧?
段远希有些迷茫,却也对她名字没有兴趣,心里对她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烦!
子叔低声轻笑,却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皱起眉,唇边溢出一声呻吟。
“哪里痛?”段远希身子前倾,焦急地问道。
“没事。”子叔摇头微笑。
“都是秦观这个混蛋惹的,把你一声不响带回国,结果却是昏迷着让人抬回来。”想到秦观,段远希俊颜僵硬,“你现在还是小心些,暂时不要出去露面,也不要让你公司的人常来这的好。”想到一周前,看到子叔被人用担架抬回来,他本来就为子叔失踪而焦躁的心更是暴怒不已,连把那两个抬子叔回来的人揍的半死,最后还是叶许廷将他拉住才罢手。
“嗯!”子叔也明白因为秦观的关系,她如今还是尽量不要再出现在外界的额视线。
况且如今的状况,她要出去也不容易。
“妈咪,这样会舒服些吗?”小诺抬头,带着询问的目光望着子叔,柔软的小手小心地握住子叔因为连续的注射而有些肿胀的手,轻轻抚摩,减缓子叔的不适。
“舒服多了,小诺好乖。”
房间里有一种宁静、幸福的气氛。虽然浑身都感觉疼痛,子叔的心却很充实盈满。
能重新回家,真好。
“如果累的话,闭上眼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