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循著她的目光望去,看著盤子裡的綠頭牌,鎖緊了眉:&ldo;令妃的呢?&rdo;
&ldo;皇上忘了?臣妾這幾日身子不適。&rdo;
乾隆聞言,觸在綠頭牌上的手指停了下來,揮了手:&ldo;罷了,宮裡才沒了孩子,今夜朕歇在養心殿。&rdo;
揮退了眾人,又是二人的獨處,乾隆站起身,將魏芷卉拉入懷中:&ldo;今日儲秀宮,是不是又嚇到了?&rdo;
魏芷卉靠在他懷裡,勾唇笑了笑:&ldo;臣妾早已不是孩子了,何至於什麼都把臣妾嚇到?&rdo;
乾隆沒說話,抬手撫在她的頸側,在她的額前輕輕地一吻,兩人的額頭靠在一起:&ldo;子衿,咱們,會有咱們的孩子的。&rdo;
也許是今日太醫對陸貴人再不能有孕說得太過確切,讓乾隆想起了魏芷卉,聞言,魏芷卉抬手拍了拍他的背,低聲應和。
兩人相擁許久才鬆開彼此,魏芷卉看了眼外頭的天色,輕聲道:&ldo;天色不早,臣妾先回宮了。&rdo;
乾隆雖是鬆開了她,卻仍舊牽著她的手。魏芷卉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指尖,示意他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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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永壽宮,初菱頗為懂事地湊了上來:&ldo;娘娘,奴婢問了李公公,鄂常在進冷宮的事情,皇上說了交給皇貴妃全權打理。聽說一會兒就要送去冷宮了。&rdo;
魏芷卉摩挲著方才乾隆給自己套上的護甲,仰頭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天,無聲地扯了扯嘴角,說道:&ldo;走吧,去會會鄂常在。&rdo;
她搭上初菱的手,往冷宮的方向走去,卻看到初菱臉上的膽怯,說道:&ldo;怕什麼?本宮不過是想知道這背後的事情罷了,只怕有的事環環相扣,看似是衝著陸貴人去的,實則卻是衝著咱們來的呢?&rdo;
初菱不解,魏芷卉搖了搖頭,沒說別的。
也許是算準了時間,也許是湊巧,魏芷卉在離冷宮不遠的地方,見到了一身暗色宮裝的鄂常在,沒有任何首飾的點綴,原先施了粉黛的臉,此刻也不過如此。
鄂常在在太監和宮女的左拉右拽下,臉色並不算好。
見到魏芷卉更是險些撲上來:&ldo;是你?是你算計我?&rdo;
魏芷卉抬了抬下巴,幾個太監便把人摁在了地上:&ldo;老實點!&rdo;
&ldo;我算計你?&rdo;魏芷卉冷笑了一聲,&ldo;本宮倒是想聽聽,是誰指使的你幹這些事。&rdo;
&ldo;宮裡盛行桃花酥、梨花酥和海棠酥,御膳房供應不暇,你拿了食材卻不採摘桃花梨花海棠花,偏生去摘了在御花園中最偏僻的夾竹桃。鄂常在,是誰提點的你啊?&rdo;
魏芷卉俯身對著鄂常在的視線,冷冷地說道。她今日特地問過小高子,因為夾竹桃有毒,所以一般只栽在御花園的最角落裡,一般無人在意。
鄂常在苦笑了一聲,頗為自嘲:&ldo;我有什麼錯,新入宮的嬪妃里,我早早地被禁了足,林氏安靜怕事,另外兩個同住儲秀宮,關係好得就跟雙一般,可我呢?後宮裡那麼的人,人人都因著我禁足的事情取笑我,我不過是想有個能說話的人,我不過是想賠個罪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罷了,我又如何知道陸貴人有孕?我不過是看他們都想要桃花酥要不到,便想著投其所好罷了!&rdo;
魏芷卉俯瞰著這個說到後面又些歇斯底里的人,心底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便又消散:&ldo;本宮只問你,是誰告訴你的采夾竹桃?&rdo;
看著緊抿著唇的鄂常在,魏芷卉不氣反笑:&ldo;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