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茂唐勉二人是乾隆用的最為得力的幾個太醫,此舉也是保障。
魏芷卉等人趕到鍾粹宮的時候裡頭一片慘叫聲,鍾粹宮的接生嬤嬤上個月便已備下,只是沒想到是為了今日。
也許是自昨夜而起的受驚,忻妃這一胎生得並不順利,只是中途唐勉出來過一趟,猶豫著說出來一個真相:&ldo;忻妃娘娘的胎,已經足月,並非太醫院脈案上所寫的才七個多月。&rdo;
&ldo;大膽!&rdo;太后勃然大怒,將手中的杯盞擲落在地。
&ldo;太后息怒。&rdo;
乾隆揮退了唐勉進去生產,良久方才慢條斯理地說道:&ldo;鍾粹宮帶去慎刑司的那些人一律賜死,至於忻妃肚子裡的孩子,既是孽種,也不必接生了,自生自滅就好。&rdo;
說完,乾隆逕自起身,往內殿走去。
魏芷卉看著乾隆直挺的背影,短短的幾句話,卻是慘烈的聖旨。為君者,為權者,不狠心,難成大業。
幾人並不知道乾隆進去幹嘛,只是都沉浸在乾隆的旨意里,本以為乾隆會留忻妃一命,又或者會先讓忻妃生下來,卻不承想,乾隆壓根沒打算留任何一人。
殿內,忻妃看著逐漸離開的接生嬤嬤,身體的疼痛與恐懼席捲全身,不由得呢喃著:&ldo;別走!我的孩子……&rdo;
陣痛的這麼過後,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是恐懼的。
乾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床榻上面色慘白,早已不似往日一般艷麗的女子,問道:&ldo;那個雪夜,是你灌醉了朕吧?&rdo;
乾隆說的是問句,但她知道他心裡足夠肯定。
忻妃輕聲&ldo;嘶&rdo;了幾聲,方才斷斷續續地說道:&ldo;是。&rdo;
乾隆冷哼一聲:&ldo;有著身孕呢,你倒是敢?&rdo;
&ldo;臣妾……自然不敢。&rdo;忻妃閉著雙眼,嘴角微微抽搐,難掩疼痛。
&ldo;哦?&rdo;乾隆自顧自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頗有幾分隨性地靠著,邊上的人再痛苦,都好像與他毫無關係。
他看著忻妃伸出的那隻手,和嘴裡低聲地呢喃:&ldo;我……沒有……&rdo;
乾隆恍惚明白了些什麼,站起身,大掌狠狠地捏住忻妃的下巴,眸色狠戾:&ldo;很好,連朕都敢算計。&rdo;
忻妃儘管疼痛難忍,但還是帶著笑意答了話:&ldo;算計?皇上您就沒有算計過臣妾嗎?臣妾為何入宮?臣妾為何一入宮就是嬪位?為何我與誠嬪之間總是我更受寵?又為何封妃?這些不都是皇上在算計臣妾嗎?&rdo;
她此刻正疼痛著,說話說得慢且輕,但乾隆都能聽見,也包括她時不時地□□。
其實和魏芷卉每一次生孩子時的□□差不多,只不過一個的□□能讓他心疼,而這個,只會讓他更加厭惡。
他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床榻上的人,聽她繼續。
&ldo;臣妾從始至終都不過是您壓制太后的棋子,只可惜臣妾從前從未察覺,竟一心一意地待您!&rdo;
乾隆不想再聽她廢話,殿內的血腥味第一次讓他覺得噁心。
他站起身,冷笑一聲:&ldo;妃園寢你是輪不上的,朕也不會讓你們倆在亂葬崗死同穴。那侍衛,朕會讓人五馬分屍,拋屍鄉野。&rdo;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出了內殿,也出了鍾粹宮,儘管,正殿還坐著太后與皇后、令貴妃。
他走出內殿的時候,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