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素貞在去皇宮的路上,兩人意念開始交流。
陳揚說道:「這事有兩個可能,一是皇帝聽說了許宣和你的事情。也見了那首詩,因此很好奇,想見你一見。也許他一高興,還給你和許宣賜個婚。第二個可能,他見你很漂亮,乾脆讓你入宮為妃。」
白素貞說道:「這兩個可能,我都不願意。」
「可咱們能抗旨嗎?」陳揚說道。
白素貞說道:「抗旨會很麻煩,如今大宋雖然腐敗昏庸。可國運還在,祖龍之氣還在。我們若是在皇宮之內動手,那祖龍之氣壓了下來,馬上就死於非命。抗旨,便是抗拒祖龍之氣。而向我們動手的人,則是秉承了祖龍之氣,反而會得到祖龍之氣的幫助。」
「靠!」陳揚暗罵一聲。
「這豈不是助長了昏君的威風。」陳揚繼續說道:「這天道,怎地如此保護這皇帝?」
白素貞說道:「你還不明白嗎?這是因為,歷史上的宋寧宗沒有死於你我之手。我們不能去改變已發生的歷史軌跡。這是天道的威嚴,而不是皇帝的威嚴。」
「你這麼一說,我倒放心了。歷史可沒說,宋寧宗娶了白素貞。」陳揚說道。
白素貞說道:「但傳說之中卻有許宣和白素貞的傳說啊!」
「這倒是,看來這個可能性是前者了。那如果皇帝下旨,你打算怎麼辦?」陳揚說道。
「再說吧,希望不是。」白素貞說道。
頓了頓,她又說道:「朱熹他們一直沒有動手,我很懷疑這個事情的背後有他們在做推手。他們對我非常了解,這是一招殺棋。如果我抗旨,那麼他們就會秉承皇帝的意思來對付青城宮。」
陳揚說道:「加上他們有了紫金缽,我們的處境會更艱難。」
白素貞說道:「沒錯!」
陳揚說道:「果然,越是平靜的下面,風浪醞釀得越大。」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白素貞說道:「可惜如今,韓公北伐,不在臨安城內。若是韓公在,我也就沒有這麼為難了。」
陳揚突然覺得有些古怪。
眼下的白素貞似乎真的變了,變的鋒芒內斂。以前的白素貞,那可是一個不爽就讓西王母的瑤池都被她攪得天翻地覆的。
馬車平穩前行。
過不多久,便來到了皇宮外面。那太監拿出手令,守衛立刻放行。
馬車一路進入宮中,途中經御花園,清華宮,長長的紅牆通道,最後方才來到泰極殿前廣場。
這時候,太監上去再次稟報。如此之後,皇帝才宣白素貞入泰極殿內。
泰極殿是寧宗處理政務的大殿,此時,寧宗端坐在龍椅之上。那朱熹,右相趙汝愚都在。另外,許宣也在,還有其他大臣都在等待白素貞的前來。
這是很少見的場面。此時應該是早朝都該退了,如此之多的臣工都在等待一個白素貞前來,這未免顯得有些詭異。
陳揚在戒須彌里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他也沒有將神識外放,主要是這裡祖龍之氣太過濃郁,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靜心聆聽便可,再加上這朝堂之上也有高手,萬一被人察覺到陳揚的存在,那麼白素貞的處境會更不妙。
朝堂之上,白素貞跪拜下去。
「民女白素貞,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白素貞恭恭敬敬。
那寧宗趙擴如今三十七歲,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
寧宗身穿明黃色蟒龍袍,威嚴無比。
他看向白素貞,第一句話卻是說道:「抬起頭來。」
白素貞依言抬起頭來,她看向了寧宗皇帝。
寧宗皇帝在看清楚白素貞之後,也是眼睛一亮。心中暗贊,好一個美人兒,難怪那許宣如此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