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求摸摸下巴道:“那咱这茶叶至少也能卖这个价。”
“你确定,能卖这个价?”沈锯震惊。
其实沈锯今天也曾暗暗在心里算了一下帐:按老爷子喝的粗茶卖,每斤五十文钱,批发给别人也就值三四十文。
这一天采的茶青能制三十多斤干茶叶,大约能赚一两银子的毛利。应承发给孩子们的粮食,十个人得用两升半粮食。
高粱、荞麦这些杂粮市价五六文钱一升,除去给孩子们吃的间食,煮粥用的粮食、油和盐也就花二十文一天。
簸箕市价五文一只,他一下要了十只,篾匠只收了四十文钱。这样一天下来能赚四十文,别小看四十文钱啊,一个壮劳力辛苦一天才赚十二文钱。
况且簸箕也不用天天买,以后每天就能赚七八十文钱了,都快赶上瓦窑一天的收入了。
虽然制茶的工作很琐碎,很多讲究,但没有烧砖瓦那么累人啊,还干干净净的,弄完身上还带着茶香。
要是能天天干这活,他也愿意啊!可是他儿子告诉他赚的还不止这么多,还没看到钱,但想想他就美滋滋的来回走动。
这下沈锯坐不住了,他拉着儿子到晾茶房说话,吴氏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也自顾自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