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魏木恒此刻心中惊疑不定,方才他神识压迫竟然没有伤到凌展分毫,而且对方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仿佛化解自己的攻击根本如同拂去肩头灰尘一般简单。
他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对方修为,按理说能轻易抗住元婴修士的神识压迫,道法修为至少也是同阶,而能做到这般轻松写意,修为定然更高。
可是对方一来没有立刻施展反击,二来自己设下的法力禁锢也并未解开,这样看来,凌展的真实修为应该就是与表面看来一样,只是身上不知隐藏了什么古怪的力量,可以不惧神识压迫罢了。
沉默半晌,他终于开口道:“小子,想不到你身上的古怪还不少,看来不是单纯的一名雷修而已,说说看,你究竟有什么倚仗,可以在这场交易中分得利益。”
方才这一下,倒正好为凌展争得了时间,他抵住了对方的攻击,如今又已将思路整理清晰,闻言立刻答道:“好教前辈得知,晚辈已然知晓何长老为何要擒捉我,无非是为了讨得雷道修炼之法,为其玄孙调和道法缺陷,增长寿命。不过说起来,这件事他却还问过我的意见,如果我本人对此并不同意,任是他杀了我,也得不到那修炼之法,却是救不得他玄孙性命的。而前辈将我擒住,想以我为筹码,也要考虑我对于此事的态度。既然我表示了反对,那对于何长老来说,我就是个无用之人,他也就不必屈服与你,做些不公平的交易。”
他这话虽然说得有三分道理,但是如果放在先前,没有抗住魏木恒神识压迫的时候,也未必起到什么效果,毕竟只要将他交到何环仲手里,对方修为远高于他,定然有无数手段能迫使他说出修炼之法来。
但是方才的事情,恰好让几个元婴老怪感觉到他身上的神秘,再说出这话来就已然有了几分份量。
魏长老闻言,转头打量了何环仲一眼,道:“何长老,你怎么看?”
他故意将问题抛给自己的对手,一来也是他亲自感受过凌展的古怪,心有顾忌下不好做决定,二来也是想看看何环仲的反应究竟如何。
不过对手终究是对手,何环仲心思一转,暗中向凌展抵了个眼色,随后答道:“既然这位小友不愿做这交易,何某也不会强求,先前的行为却是何某失礼了,这边厢还要想小友道歉则个,请你原谅老夫擅自派人擒拿之过。”
他故意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架势来,就是要联合凌展之言,反过来给予魏木恒压力,至于对方另有帮手的事情,他倒也并不惧怕,虽然正面对敌,自己一人定然打不过两个同阶修士,不过一个元婴老怪想要逃命,办法还是很多。
他这番果然把魏长老僵在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一切的关键还是凌展体内那些古怪的力量,否则以他的狠辣,本想先跟何环仲拖延一段时日,期间亲自向凌展逼问出功法后,再将这小辈直接击毙,届时雷道法门就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怕老对手翻出天去。
场面一时间沉默下来,几人都暗中互相紧盯着,同时心中思索接下来的对策,唯有蔡州宇一人远远立在旁边,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三人,不过他看得最多的还是凌展,对于这个小辈的神秘十分好奇。
约过了一刻钟,何长老蓦然身形一动,作势便要离去。
魏长老顿时警惕起来,展身拦住起去路,用低沉地声音说道:“何环仲,你这便要离去么?难道你真的就不在意那玄孙的性命了?”
何长老哂然一笑,道:“何某修道修了这么多年,事情也见得不少,方才我忽然想明白了,不过就是一个玄孙而已,我辈修道之士,本不应受这俗世感情羁绊,他没有修道天份,我强行要他修习左道功法,反而害了他性命。既然如今寻不到好的办法将他救回,也就算了吧,总归他也以凡人的寿命享受了修士的逍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