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安排,怎么说怎么做便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县令没得选择啊!下官早听闻七皇子爱民如子、德才兼备,敬仰都来不及,哪会暗下毒手?七皇子明察,皇子妃明察,下官真是冤枉……”
还没用手段逼问就开始鬼哭狼嚎,龙怀县令毫无骨气节操可言的表现让白绮歌十分不屑,手腕稍一用力,锋利剑刃割破皮肤划出细长伤口,滚滚热血顺着脖子蜿蜒流下,染红了洁白衣襟。
“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在你身上多开一道口子,你自己看着办,我的耐心可不多。”随手将剑刃上的血抹在龙怀县令脸上,白绮歌压低声音,“你和左丞相是怎么联系的?有多少人在追踪我们?你还知道其他什么事?”
“丞相都是往来书信或者派人传话……除了让我留心、留心有没有七皇子动静外,其他……什么都没说……”剧痛使得龙怀县令收回杀猪似的嚎叫,紧张得话都说不连贯,拧成一团的五官煞是可笑。
白绮歌没有继续逼问下去,她看得出龙怀县令是个废柴,至多算作左丞相随时可弃的无用棋子,如此无能又胆小的家伙充其量当个耳目眼线或者侩子手,根本不可能从他身上得到太多有价值的消息。好歹是一方父母官,当初这人是怎么当上县令的?看他一身赘肉满面油光,只怕与清官二字永世无缘,更不知祸害过多少无辜百姓。
手指灵活一转,闪着寒芒的剑尖朝下对准龙怀县令眉心,白绮歌仍是淡定从容:“最后一个问题,追杀我们的人由谁指挥?别跟我说是五皇子和左丞相,我要具体负责指挥的人名字。”
“这个……下官……”刚才回答干脆的龙怀县令此刻开始犹豫吞吐,显然是知道答案但不愿说出。剑尖沿着圆滚滚的脸盘转了一圈,最后悬在布满血丝的眼睛上方,距离不过分毫,那样骇人的冷光让龙怀县令寒战不止,冷汗一颗颗自额上滚落。煎熬许久,就在白绮歌假作不耐烦要落剑时,龙怀县令一声哀嚎:“乔兆海!是鹤雷堂堂主乔兆海!别杀我,别杀我!都是乔兆海派人干的!别杀我……”
“鹤雷堂堂主?”白绮歌看向傅楚,后者点点头表示知道此人。
问出这些线索就算是没有白费力气,看龙怀县令被扒了层皮似的浑身筛糠、不停喘息,白绮歌抬脚把人踢昏,收起短剑回到易宸璟身边。
“荻天洪已经备好车马,只等我们下山继续赶路。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理?”易宸璟瞥了眼人事不知的龙怀县令,眼里满是厌恶。
白绮歌长长一声叹息:“不能留他在这里。一来要防止他与易宸暄手下接触暴露我们行踪,二来,这种人当县令必然要压榨百姓,可恶至极,莫不如借此机会替龙槐百姓做件好事。”
龙槐县城地处偏僻,一直较为贫困,像荻花庄这样的当地大户拿到外面也不过是小有钱财。天高皇帝远,许多贪官污吏最爱的便是这种穷乡僻壤,搜刮民脂民膏索取无度,纵是闹出人命官司也难以外传。毗邻而居的傅楚对这些十分了解也十分反感,是而听了白绮歌的话颇有感触:“自古以来百姓最恨的不是蛮族敌国,而是将兵刃对准同胞的贪官污吏,国破可再复,家亡可再组,唯独这人心冷了就再难暖起。”
“天下,终是百姓的天下。”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易宸璟,白绮歌希望他能明白自己与傅楚一番话的用心,毕竟她读过历史,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看着面色严肃的二人,易宸璟无奈摇头:“你们两个真该去做帝师,左一句右一句,好像我就是昏庸无道的暴君一般。”
一句话缓解了凝重气氛,商量过后,三人将龙怀县令五花大绑,肥胖臃肿的身子塞进封无疆的货车里用杂物掩盖,原本堆满货物的小车更显得像座山峰了。
“我给荻庄主留了三个月的解药,告诉他等我们平安到达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