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耕作,心里就会很感动,因为有农夫的努力,我们才能吃到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她说个不停。
“我以为,这个世界不是由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政客或者目中无人的商人推动的;真正促使世界运转的,是那些在最底层辛勤工作的劳动者;而阿力更是其中翘楚。”好半晌,她终于有了结论。
戴欣恰打了个呵欠。“其实你说了半天,重点还是只有一个,你觉得阿力比程力好太多了。”
“你不觉得吗?”杜蕾儿的反应很激烈。
但戴欣恰的表情却非常淡然,她实在无法去比较“同一个人”的差异性,不管是阿力或程力,不都一样吗?
杜蕾儿气馁。“我真是白痴,明知你性子淡,居然还跟你讨论这种事!”自找苦吃。
她看起来好沮丧,尽管戴欣恰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要为了另一个人情绪起起落落,却知道她需要安慰。
杜蕾儿是老板,而且是个对员工很好的老板。所以,身为备受照顾的下属,偶尔让她开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戴欣怡想了一下。“我想,你那些话还有另一个重点,那就是,你挺欣赏那个叫阿力的男人。”却讨厌他的另一个身分,这真的很奇怪。
杜蕾儿的精神又振作起来了,很快乐地说:“这年头,肯脚踏实地去努力的人已经不多了,而阿力却拥有这项难得的优点。”
“所以说你很喜欢他?”
“喜欢吗?”杜蕾儿思考片刻。“有一点吧!”
“那很好。”话题就此结束。戴欣怡以为已尽到照顾老板的义务,快乐地端起茶杯进茶水室泡茶。
办公室里,杜蕾儿瞪著她悠然的背影,狂喷怒火。
“你就不会问我想不想追他?有没有可能跟他成为一对吗?”越来越后悔请到一个毫无聊天细胞的助理,成天只会跟她窝在一起工作、工作、工作,简直闷死人。
下次,她一定要再请一个会聊天的助理。
“我去飞扬了。”她说。
“慢走、不送。”戴欣怡回。
杜蕾儿觉得好哀怨,像她这么爱说话的人,如何忍受得了戴欣怡的沉闷?
“回程我会顺便去找阿力,中午你不必帮我买便当了。”她要去找阿力诉苦。
“好。”戴欣怡的回话一如以往,只有重点。
阿力坐在田埂边,一手支著头,状似聚精会神地听杜蕾儿的抱怨,但其实,他的心思早进入冥想的状态。
为什么杜蕾儿会一天到晚找他怒骂程力的不是?这是他烦恼的第一个问题。
他们认识快半个月了,她一直没认出他来。
她不可能眼拙到这等程度吧?明明,他也没特别改变自己啊!
但倘若她一直认不出他来,他要不要老实招认自己的身分?虽然,他从未刻意去隐瞒她。
他也担心,他这样直接说会伤到她,毕竟,不擅长认人也是项弱点。不管是什么人,都不爱被人直指弱点。
可是一直不说,她就会继续误会下去,万一哪天事情被拆穿,搞不好她会以为是他故意骗她。
早知道一开始就直接与她相认,别想东想西就好了。
他不免后悔。
“所以我说,那个程力根本是一个世纪大混球、人渣、王八蛋。”骂了半个小时,她终于有了结论。
阿力在心里叹,原来听别人骂自己是这种感觉,好气又好笑。
“如果你觉得飞扬给人的感觉这么不好,为何不放弃与他们合作?”他忍不住说。
“我已经在这上头付出无数心血了,岂可在此时放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程力承认我的能力,接受我的企划。”她喀滋、喀滋地咬著小黄瓜。最近,她迷上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