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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振从小到大,打架如吃家常便饭,人又强壮,结果把对方打至重伤,被拉进牢里去,舞厅也拆了。
金振入狱不久,若梦发觉怀孕,到狱中和金振商量,金振表示自身难保,结果若梦拖到三个多月堕胎。
若梦堕胎因失血过多,大病了一场,身体复元已不似人形,身边的钱全花光。又不好意思回以前的工厂做工,因为人人知道她和金振的丑事。那时候真惨,除了住,吃和穿都成问题,终于到“彩衣”做临时工,遇到了琪莉。
金振姑母的房子空放着,上次若梦和文瑞分手,就是回金家去,发觉怀孕,才搬到公寓住,骗取琪莉的同情。
无聊的时候,若梦会想到金振,无论如何,金振曾爱过她,令她快乐。
若梦最初堕胎时,的确很痛恨金振,但是,如今把金振和文瑞一比,就觉得金振可爱。
起码金振不会象文瑞那样冷酷无情。
文瑞因公去了美国,家里死静静的。
日子实在难过,又无聊,她换件衣服出去逛逛,最初由司机送,后来把司机遣走,坐计程车,不知怎的,竟然会到金家。
既然来了,便想上去看看,反正金家的钥匙,是她最大的秘密,她是不离身的。
她用钥匙开了门,推门进去一看,不对劲。
上次她回来,屋子发霉,蛛网尘封,虽然,现在屋子也很乱,但起码没有蜘蛛网。
大概她上次来时打扫过。
她拿进纸巾抹张椅子坐,呀,以前这小小的屋充满欢笑、充满温暖,她还记得金振第一天带她回来,是深夜两点,他们摸黑进屋,蹑足而进,怕吵醒了姑母,然后,金振把她拉进房去。
她缓缓起来,走到金振的房门口前——曾经是他们的卧室,她推开门,进去一看,床上躺了一个人,她吓得叫了起来。
“梦!”
若梦的手臂被人捉住,她挣扎一下,“你怎会在这儿!逃狱?”
“不,我行为良好,提前放了,星期一已经回来,”他打量她,“你好漂亮!”
“漂亮?”她哼了一个鼻音,“没死掉算好彩数!”
“梦!坐下来谈谈好吗?我很想念你!”
“没有什么好谈的!”若梦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
“朋友告诉我,你嫁了人,而且嫁得很好,在享福。我知道,你是不会再要我了。”
“享福?是的,我是在享福,嫁得有钱嘛!”她反而坐在床上,叹气说,“但是,我嫁得一点也不好……”
“你的丈夫?”金振望着她,不明白,在他的心目中,有钱就好。
“我没有丈夫,他从来没有尽过丈夫的责任,他折磨我,他看不起我,我……我受够了!”
“不要难过!”金振大概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挽着若梦的肩膊,“他对你不好,我对你好,我一向都对你很好,是不是?”
“好?”若梦掴了他一个巴掌,“我差点没给你害死!”
“陈年旧事了,你就忘记它吧!”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得到我,还不满足,背着我去追求那舞女,还为她打架入狱。”若梦越说越激动,金振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呢。她爱金振,绝不比文瑞薄。但这没良心的小伙子,令她吃尽苦头,她恨死他,“我怀了你的孩子,正需要你的时候,你溜了,把钱花光,我连堕胎的钱都没有,你那死鬼好兄弟,乘机要胁我,要我陪他……他才肯给我钱堕胎,之后我一直患病。那时我天天躺床恨你、骂你、咒你……家中的东西都当光了,我就只剩下一身排骨。要不是遇到琪莉,她好心,带我回家,我早就死了,忘记?哼!除非我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