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按在他脑后,逼他低头。同一时间,她仰首,两人唇瓣胶着,她可不光是唇贴合着唇就能满足,她蛮横地咬破他的下唇,要他吃痛,要他启唇斥责她,再夹带同样气势,掠夺他口中每一寸领土,宣示她穷奇到此一游。
时而深,时而浅,她吸吮着他,小舌滑溜如鳅,来去自如,就算他不回应,她也能自得其乐.
时而退开,时而逼近,她撩弄着他,啃咬他时毫不嘴软,抚慰他时又无比温柔。
湿润的吻,浓重的喘息,月读眉心堆叠出蹙痕,有越来越明显的迹象。
吻山吻水吻花吻草吻石块也不可能像此时,她太激烈,她不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她有不羁的思想,有难驭的行为,有软香的唇瓣,有柔致的肌肤,她有呼吸,有爱顶嘴的好口才,有蚂蚁一般大的耐心……
她不是沉稳无声的山,不是涓涓流动的水,不是暗自吐香的花,不是迎风摇曳的草,更不是冰冷坚硬的石块,她是穷奇.一只艳美迷人的妖兽。
推开她!
他必须推开她!
否则这只无法驾驭的兽会得寸进尺,而他也会——
“该死的你们在做什么?”
幕阜王震怒地大吼,让交缠的两道身影瞬间分开,她跳下月读的腿,踉跄跌坐在地,一手捂着红肿的唇,一手揪紧襟口.一声呜咽从小嘴里逸出——
“大王!这个男人强吻我!想占我便宜!”
纤指抖抖抖,指着采花大盗,配上呜呜哽咽,谁听了都要心痛怜惜.
“可恶!把水月给我拖下去!”
两句话,一句是恶人先告状,强吻人的喊被强吻,另一句则是被美色及妒火蒙蔽双眼的昏庸命令.
月读被侍卫团团架住之际,看见穷奇露出坏笑,仍是那么媚丝丝的,她蠕动唇瓣无声地挑衅:
跟我斗?哼哼,我会带牢饭去看你。
再补上一记吐舌大鬼睑。
调戏君王宠妃。这条罪名,说重不重,说轻也不算轻。
但是宠妃的香唇连君王都还没碰过.却被臣子抢先采撷,幕阜王气疯了,直接下令将水月关入大罕,数日后以五马分尸的极刑处置。经过一夜冷静,幕阜王想起水月仍有利用价值,虽然心里那口气很难吞咽下去,也不得不改变对水月的死刑惩处,暂且将其囚在阴暗地牢,不给吃不给喝,要他自行反省。
地牢里,弥漫一股霉湿的味道。
腐烂的乾草堆,叠着一床闷臭薄被,月读闭目盘腿坐于其上,对于周遭劣质环境不以为意,他面容平和,默吟神咒,思绪瞬间闪入一抹红影,噙笑的唇好艳红,微露的贝齿珠白玉润,他锁眉,将之驱逐出境,神咒吟得更急,脑海被一片圣洁清光占据。
我那么乖,别人还不是当我是坏家伙.半句夸奖也没有。
神咒的宁和,胜不过娇滴滴的嗓。
轻易的,圣洁清光破裂,被红艳所取代。
我是凶兽,不是神,你说的我不懂,我更不懂你为什么总是高高在上.
月读吟咒的唇瓣缓缓停止,神咒一顿,正在脑子里说着话的身影越是清晰,她的表情藏不住心思,埋怨、愤慰、不解,堆积在花一般的芙颜上。
伟大的神月读,请你告诉我,珍视生命的人,会在我额心放置一颗随时随地都能取我性命的灵珠,想杀就杀,要剐就剐吗?
那时,她说着的时候.像快哭了一样.
月读张开眸,死寂的大牢里,仿佛仍回荡着她的嗔怨,彷佛仍看见她大受打击的沮丧模样。
初见她,已经是太漫长之前的岁月,而那日的情景,却仍历历在目。
他还是名小修仙.与三名师兄拜于仙尊门下,学习仙术及仙道,历练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