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不得不归附了清朝。
包括巴林部,也是一样的情形。
有朝贡,自然也就有不少蒙古人在边墙之内,他们或是交换贡物,或是干脆来做买卖的,也有一些破产的牧民,穷极思变,不愿在草原上捱苦,跑到边墙之内来寻找工作机会,这样的牧民,要么当马匪,要么就成了大明官兵的一份子。
对这些家伙,倒也有一个统一的名称:鞑官。
自明初就有大量的蒙古鞑官,到明末这会子,鞑官数量也是很多,包括后来的满桂这样的宣府总兵就是鞑官中的一员,为大明效力直到战死,这并不是一个特例,而是当时鞑官众多的一个显著例证。
当然,开锦州外城投降,开沈阳城门投降的也是这些鞑官,尽管鞑官中有不少效忠大明到死的,墙头草,奸细,细作,倒也当真不少。
看到辽阳明军的动静,自然也有沈阳和沿途军堡中的北虏细作,通过各种渠道,赶紧将明军出塞的消息,飞驰快马,送到边墙之外去。
“明军是兵分三路,广宁往大宁都司故道,打的是泰宁部的主意,两路是一路开原北陆路,一路是开原西陆路,这就是打我们的主意了。”
几乎是在惟功宿营的同时,虽然夜色低垂,一个硕大的毡包之内,仍然有一群神态威严的部落头人们,召开着一场紧急会议。
六天前接到情报,这些头人们就分别就道,赶紧集结。
这也有赖于这几年几乎年年和辽镇打仗,各部之间一直在配合作战,彼此都是已经熟透了的,包括驻地和紧急会议的地点等等。
说来也怪,也就是嘉靖中期到万历中前期这段时间,从俺答父子到插汗一家人,再到泰宁部的速把亥和炒花兄弟,还有把儿兔诸兄弟,这一拨人一直和明军打的稀里哗啦,彼此都耗了不少力气,结果北虏没打下明朝一寸土地,到万历中期之后,建奴兴起之后,这些北虏领袖一个个要么老死要么病死,要么就老了没了雄心,最后剩下个末代成吉思汗林丹汗,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种种迹象来看,建州部简直就是开了一个超大的金手指,种种的历史轨迹无不是替这个小部落开道,不然的话,一个全部丁口才六万不到的落后部族,怎么可能掩有华夏!
“福余部的几个诺颜赶不到了,不过他们有急使过来,当然是请我们派出援兵。”
“翁果岱兄弟,你怎么看?”
毡包之中,有科尔沁部落的好多个头人代表,最引人注意的当然是嫩江科尔沁的翁果岱父子叔侄。
科尔沁这几年也是在飞速发展,原本东西八百多里,南北三百多里的地盘已经不大够用,他们在不停的抢占福余部的地盘,两部之间经常爆发小规模的战争,而插汉部的汗帐对这样的事当然不会多管,科尔沁等部是依附部落,依附部落实力越强,本部当然也就越强大。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依附部落实力会怎样膨胀,怎么控制其离心力,这一点对北虏的领袖们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他们只有保持着九白之贡就可以了,就是八匹白马,一匹白驼,同时定期到汗帐朝拜,参加部落会议,这种松散的联盟在平时有准备的时候还能发挥作用,面对明军突然入侵时,就显的十分脆弱了。
“当然要迎击。”翁果岱没有犹豫,身为一个有野心的部落诺颜,不少人在看着他,这时候任何犹豫的行为都会被视为软弱。
“好,迎击!”
大委正,小委正一起拍起手来,表示赞同。
卜儿台,黄毛太,卜言台周,都是一起点头。
黑石炭身为大汗的从叔,在历次行动中都占主导作用,此时他看到翁果岱的威信很高,科尔沁部的另外两个诺颜莽古斯和明安也大剌剌的盘腿坐在翁果岱的左右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