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大佬或实权人物,要么最好的出路就是出京。
到某军镇当监军太监,或是提督太和山太监,南京守备太监等等,出镇一方,位高权重,比如以前辽镇大本堂中,监辽太监和巡抚,总兵三位一体,遇事商议决定,千里边境,太监强势的话,对军务政务也可一言而决。
在南京,镇守太监和兵部尚书,操江总督三位一体,更是威权赫赫。
这些太监,自然是能捞的盆满钵满,所以每次派人出京,都是一番龙争虎斗。
锦衣卫现在权势也是滔天,每次派人出京,亦是要有一番内斗。
这个千户出来,足足花了两千银子,对他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张惟功他惹不起,但给辽阳镇下头的人找麻烦,制造事端,挑起争斗,然后上头为了息事宁人,当然就要给他们银子了结争执。
在别的地方,他们当然不必这么下作,但在强势的辽阳镇的地盘上,只好委屈自己了。
“呵呵,原来是说我官小,拿我当出气筒子。”黑大个呵呵一笑,从腰间摸出一块脏兮兮的牌子,笑道:“定辽前卫指挥同知,这是几品?”
一群旗校傻了眼,真是没有想到,一个高品武官,居然是如此打扮。
这下,算是一炮打哑了火,可无论如何闹不起来了。
“算我们瞎了眼,得罪了。”千户看了几眼,确定这黑大个确实是个高品武官,恨恨地吐口唾沫,也不行礼,转身就躲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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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郭宇在外头消遣那群旗校,西花厅内,也是济济一堂。
惟功看看众人,道:“畅所欲言吧。”
张用诚先道:“以前我们也曾经数次进献,不过那是悄悄的不言声的送上去,大家暗中都做这样的事,倒也没什么。此番上来要二十万,银子多了不少,而且很明显,这是要引为常例,今年二十万,明年可能三十,年年需索,没有尽时。”
“这也还是小事。”
宋尧愈冷笑道:“皇上这是要各家轮流捐输,要咱们大人精诚勇进,带好这个头。实话说吧,皇上对大人算是一点体恤之心也没有了,若但凡有一点儿,也不会这么个做法。大人这一回带这个头,以后真是众矢之的了。”
以前惟功因为整顿京营等各,在京中和晋党勋贵各有矛盾,但矛盾之中也不是没有可调和的地方,就算是京营之争,也远没有到生死相搏撕破脸皮的地步。
但如此此时惟功带了这个进献的头,对勋贵,太监,文官,可算是彻底得罪到底,这个头是万万带不得的。
可以说,万历如果稍有体恤惟功的心思,这个事情也绝不会考虑叫惟功来带头。
就算是从好的方面来考虑,帝王心术之下,也是叫惟功真正成为孤臣,哪怕是李成臣这样的少小兄弟和姻亲都可能会与惟功反目!
李成功不仅要代表自己,而且还得代表整个襄城伯府的利益!
崇祯年间,因为军需困难,崇祯听从大学士薛国观的建议,叫各家勋臣捐输军费,以缓国用不足的窘境。
在崇祯看来,国家不仅是他的和老朱家的,也是这些勋贵亲臣的,大树一倒,这些家伙上哪里遮阴去?
但他的想法,却不代表这些勋贵亲臣的想法。
人家的想法是管你大明死活,反正紧握家财才是最重要的,崇祯下旨叫当时的武清侯李国瑞捐助军资十万两,李国瑞回话只能捐一万,崇祯大怒,加到二十万,李国瑞一边花了近十万银子来疏通关节,一边在大街上发卖货物,扬言为了捐输当卖家产,当众给皇帝难堪,一边只愿加到三万两。
崇祯自是怒不可遏,下令着锦衣卫旗校将李国瑞抓了起来,逼迫其交银,但李国瑞就是死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