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至九得意洋洋,向着水潋滟道:“水师妹不必气馁,今年不能入主‘剑塚’,那便明年再来吧,相信师妹必定能知耻而后勇,在明年斗剑之上,大放异彩。”水潋滟面无表情,道:“师兄是否高兴过早,风亦吾师兄教徒有方,绿叶师侄显然还有余力,我瞧叶师侄虽说武功出类拔萃,但想要拿下绿叶师侄,还稍欠火候,阳至九师兄别大意,到时候阴沟里翻船,有损‘霸剑’威名,还连累我们其余两脉。”阳至九眯了眯眼,瞧了瞧风亦吾老神在在的模样,大手一挥,放声道:“这便不用水师妹忧心了,斗剑走神,也才有风师兄教的出来,整日神态恍惚,焉能是浩然一招之敌,到是水师妹今次弟子,甚是不成气候,以后水师妹要多多教导,若是水师妹无法授徒,师兄我也可以代劳嘛。”水潋滟美眸中寒光一闪,却是道:“不劳阳至九师兄大驾了,教徒之事是分内之责,怎可假手于人。”阳至九嘿嘿怪笑,却是不曾见到水潋滟手中茶杯,轰然破碎。
阳至九见水潋滟不搭话,便失去了兴趣,忽得眼珠子转动,向着风亦吾道:“风师兄,你认为此次斗剑,你我两脉,那脉能胜出。”风亦吾双眉一跳,没有回答,却是问道:“阳至九师弟以为呢?”阳至九自信道:“‘剑塚’非‘霸剑’莫属,当年‘霸剑’入主‘剑塚’十余年,旁人不曾撼动,时至今日,旁人依旧不能撼动。”风亦吾一滞,心中登时怒气横生,‘霸剑’入主‘剑塚’十余年,那是其余两脉洗刷不去的耻辱,在神剑宗内,是一个禁忌话题,很少有人敢提起,今日阳至九狂妄霸道,竟是当着满座宾客之面,揭开这块遮羞布,风亦吾、水潋滟都是恨的牙痒痒。而阳至九却是兀自炫耀着,将当年斗剑之事,说得活灵活现,如沫横飞,全然不顾脸色越来越黑的两脉剑主。
天王堂边缘,灰衣中年人见势不妙,急忙上前几步,道:“斗剑最后一场,‘无为剑’绿叶对战‘霸剑’叶浩然,谁能获胜,其身后脉门便是神剑宗主脉,入主‘剑塚’三年,两位师侄,请到场中来。”
风亦吾三人正襟危坐,宾客们亦是来了精神,最后的斗剑才是龙争虎斗,不仅是弟子之间较劲,还是两位剑主间的博弈,按照往常惯例,那一脉获胜,其余一脉必然会借题发挥,胡搅蛮缠一番,这才是最大的看点。
风亦吾瞧着绿叶,见他神色凝重,精神异常清明,便没有过多苛责,道:“此番斗剑已是最后关头,叶儿当尽全力,替‘无为剑’一脉取得胜利,若你能胜,便准许你跟随为师进入‘剑塚’修炼。”绿叶双眼猛地一亮,拱手道:“绿叶当尽全力,力保师门获胜。”风亦吾右手捻须,欣慰一笑,道:“好,去吧,当心。”绿叶点了点头,向着场中走去,脚步异常稳健,略微沉重,今次的对手,十分强大,由不得他不慎重,此战事关重大,他的压力不小。且不说绿叶如何,叶浩然显然也是同样的心思,他低着头,轻柔的摩挲着巨剑,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沉重舒缓了许多。
“叶师兄。”绿叶拱手道。
“绿叶师弟。”叶浩然亦是拱手回礼。
二人神色都很郑重,毫不客气的说,两人都是神剑宗这一代最杰出的的弟子,就是放在诺大的江湖之中,各派新锐弟子之中,也是顶尖的高手。从先前几番比斗之中,叶浩然发觉,竟是一直都没有看透绿叶,形乱意不乱的‘乱剑’,看起来非常神奇,但仔细琢磨,却是能够发现,这门剑法框架混乱,剑招衔接之间不算流畅,分明只是草创,就是如此,也展现出了这门剑法的威力,若是能够完善起来,叶浩然不敢想象。在者,绿叶在‘采薇剑法’上的造诣很高,没有经过十数年千锤百炼,根本达不到这种程度,防守严密,固若金汤,招式灵活,他使剑招,并不是按照顺序使出,而是打乱开来,一招对一招,轻易之间便将对手的招式破解,这要达到何等熟练程度,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