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从背后拔了出来,手极快地压着血,平凡的容貌也带上了一些惨白。
她忍着痛,没想到这二个人,还真的不好下手。
展颜和他的父亲相比,也不相伯仲,都是老狐狸,一有人吹箫,如果他出来,她必潜入,现在就连侍候着,他也在身边看。
除非,除非是苏拉沐浴,那倒是,那女人就是有这个坚持,不会那么轻易地跟随任何的男人。
但是,不行啊,她能想到的,展颜与凌夜一定能想到,说不定还会以此来引诱,抓了她。
她是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如果身份一旦暴露,那么凌夜对她,一定是不会再相信的。
只有等,等合适的时机,才能下手。
好痛,这种刻骨铭心的痛,她会记在心里。
以前也受过这样的伤,但是这一次,特别的痛,是因为对凌夜有些感觉吗?想必,就是这样的。
她就不知道苏拉有什么好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居然得到这么多人的爱,居然让这么多人对她呵护有加。
而她,为了复国,忙碌算计了那么多年,没有一个知己、一个才俊在身边守护着。
除去了外表上的坚强与镇定,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她知道自己美丽能干、冰雪聪明,但也想有一个男人,能陪在自己的身边。
这世上,让她欣赏的人,就只有凌夜。
一个可以以自己的身体,给她挡箭的人。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十天之后,苏拉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关于以前的事,展颜问她,她总是耸耸肩,说是不知道。
“展将军。”一个传令的人进来: 胡人和京城的展司马打起来了。
他看了眼发呆的苏拉,使个眼色,二人到了外面去说话。
他低声地说:“胡人那边呢?”
“凌将军带领的人,还围着胡人,只围不攻。”
所以胡人就想和展司马一战,让凌夜的军队回来。
谁知道,那里不攻,是因为没有带头的人,凌夜就呆在展颜的军营中。
“展将军。”有人又匆匆地过来。
“何事?”他轻淡地问。
“展将军,由凌将军举办的草原雄鹰之赛,在明天举行,他放话出去,他永远是草原上的雄鹰。”记得去年,是展将军得到的。
展颜冷哼:“不是他说了是,就是的。不是秋天吗?”
“凌将军说,今年仗多,他恰好有空就来顺便参加,也让大家看看,他不是废人,他是凰朝的威武大将军,一定能平息了凰朝之乱,讨伐内贼外贼。”那人还真是实话实说。
想来,这个草原雄鹰,还有些宣示的滋味了,他早就想和凌夜比一比了,他其实不会比凌夜差的。
内贼外贼,外是指胡人,内是指他父亲吧。
凌夜,倒是不迂腐的人,这样一个比赛,很有意义,如果他顺利地赢了,那么更多的人会投靠到他的旗下,更为他壮大声势。
忠与孝还有别的,都要和凌夜一争。
他怎么能够让凌夜得逞,再与父亲大战呢?
凌夜既然放出招来了,他接招便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赛马吗?有谁比得过他。
他笑了,有些狠:“你去转告他,明天我会参加,我和他之间,来个赌约,明天再说,要是他不敢赌的话,叫他现在就可以溜出草原,回到他的地方去。”
那个赌约,当然不会有关于钱与权的赌,太肤浅了,有些东西,看他敢不敢再来一次。
要他和三年前一样,从头到脚,输得彻彻底底。
他笑着进屋,高兴地说:“苏拉,我今天好高兴,陪我喝一杯。”
苏拉心里暗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