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十足的说了一声好之后,才醒过神来。
几个人说了一通闲话,刘老就问他们是不是又有什么收获,他早就见吴晨他们带了盒子进来。
徐少东登时夸张的喊了起来,语气很有些不忿,这木头连续的捡漏,还让不让大家活了。说完鼓捣着着让吴晨把东西拿出来,他们也是没有见过呢。
“请两位老爷子给过过眼。”跟这两位老爷子也有些相熟了,吴晨便不矫情,将一碗一画都拿了出来,放到案上。
画是卷着的,众人第一眼就先看到那个小碗,此时外面阳光明媚,屋里也是光线充足,即使是在自然光下,那一抹幽清浅红,匀净细腻的,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近前再看,釉面上又晕散着天然的星星绿色苔点,形成了一种天然变幻的情趣。
“有意思!徐老二,你来说说。”刘老一脸笑容可掬,他对徐少东在瓷器上的功力还是有些信心的,而且也有意替老友磨练磨练这个后生。
“有啥意思,一眼的物件,豇豆红。”徐少东说的心里有点酸溜,赌石神马的,他没想过跟吴晨,但这瓷器可是他的老本行,他可不觉得吴晨眼力就自己好,只是有些哀怨,为啥这木头就总能遇到好物件,而自己却碰不到。不说别的,就是这个小碗,让自己见到了,也不会错过啊。
“你确定就是老朝的?”刘老笑吟吟的看着他,只是笑容有些诡异,有那么一股子小孩子撒了谎,然后等着大人来猜的意味。
吴晨看得心里只偷着乐,这刘老也是满满的童心啊,这是要诈着几个小辈玩呢!他一点都不急,怎么说都是老物件,肯定不会是新仿的,因此打定主意,端坐板凳围观。
徐少东一脸狐疑,转身从侧旁的小房间里,拿出一副手套来,这才上手,上下左右瞧了半天,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让吴晨有点汗颜,貌似自己刚才直接就用手从盒子里抓了出来,说不得上面还留有自己的爪印呢!
小碗、圈足,足脊较窄,胎质细腻光洁,足内施白釉,再看外底,白釉下以青花料楷书“大清康熙年制”六行双行款,这有什么问题?
难道刘老是在诈自己?想到这里,他轻轻放下小碗,回头对着刘老说道,“我看这个碗没有问题。”
“你们怎么看?”刘老侧头望了望吴晨跟孔四,见他们都点了点头,就喟叹了一声,说道,“年轻人,就是不肯下死力气啊,田老弟,你给他们说说吧。”
“一群死娃子!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田老一出口可就不客气,吴晨倒也罢了,毕竟刚接触这个行业没多久,可是徐少东跟孔四可是大名鼎鼎的“南田北马”的徒弟!这说出去都丢人!
“你们见过康熙朝豇豆红的碗吗?”田老缓缓的说道,语气逐渐有点严厉起来,“你们谁来说说这豇豆红?”
吴晨跟孔四还没有什么感觉,吴晨是初学者,孔四又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田老瞎混,虽说零零散散也学了不少,但始终没有下过苦功夫,更何况他本来就心脏无强大,笑一笑,就过去了。
但是,这话听在徐少东的耳,却像是打了个天雷,冷汗就出来了,怎么连这个都没注意,这真心是丢脸到姥姥家里!
田老这一语,惊醒了梦人,要知道,豇豆红釉之所以名贵,是因为它郎窑红烧成难度更大,因此无大件器物,最高不过24厘米,而且器形也不到10种,多为房用具或摆设等小件器物,制作工艺精湛。著明的“八大码”有菊瓣瓶,柳叶瓶,莱菔尊,鱕龙盘,洗,太白尊,苹果尊,印盒。
“碗?!”徐少东在脑海搜寻了一番,没有现有关与此的记录,不禁有些尴尬。器型也是判断年代一个很重要的特征,而且是硬证,如拿着一个太白尊,非说是宋朝瓷器,那就是欺负人了。
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