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也是最大的蝙蝠岛上,建了老大的一个妈祖像。听说近些年又建了两尊大佛!每尊都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吴晨却是没有见过。
等吴晨回到村里,却是另一番模样,因为村里老房子居多,大家都在忙碌着,用稻草编成的席子加固屋顶门窗,搅拌黄泥糊在墙角处,加固墙壁,原来随随便便拴在树下的牛、四处放养的猪、鹅等也都被赶回圈里去,剩下满村子的土狗,耀武扬威的满街巷窜,炫耀这独享的自由。
刚到家,吴妈就喊着吴晨陪她去给老宅子加固,顺带拜下“老爷”。
所谓的老爷,并不是什么祖宗,而是各类神仙的简称,乡下人拜的神仙太多了,又大都叫不出尊号,反正都是神仙老爷,就统称为老爷,初一十五的,拜的老爷却都不是同一个。
吴晨自小就被这些形形色色的老爷搞得很晕,反正跟着拜就是了。
由于历史迁徙的原因,朝山地区,多聚族而居,沿江沿海平原地带,经济较达,许多望族多聚居在这些地方,旧县城也多有聚族而居情况。
因此,城乡居民均有浓厚的氏族观念,体现在聚落建筑,就是以姓氏宗祠为心的围寨格局。清府县志载:“望族营建屋庐,必建家庙,尤加壮丽。”
因为朝山农村多聚族而居,而整个村寨,都依其宗族观念、风水观念、生产生活、防御功能以及某些美学观念来营建,因此朝山民居的大格局,便是独特的理想风水人居环境,建造了“下山虎”、“三壁连”、“四点金”、“五间过”、“四马拖车”、“百鸟朝凰”等住宅,既美观,又坚固了,这些在朝州、山头一带多能见到。
但是,吴晨老家的所在,跟福南交界,建筑也是延续了福南风格,全村分为上下三个圆寨,这种寨子的外墙,都是用一米多厚的黄土混合米汤夯成,建成之后,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其用途重于防卫,因此名称里面往往嵌有个“寨”字。
他们村子,每个圆寨有六十四间房,底层为餐室、厨房、客厅,第二层为仓库,三层楼却分为两半,一半为阁楼,做卧室用,一半为阳台,供晾晒东西用,阳台统一朝里,外围密封,只留一个瞭望孔对外。
寨每一个小家庭或个人的房间都是独立的,而以一圈圈的公用走廊连系各个房间。这些设计,通常也是着重防御功能。
吴晨家所在的下寨,历经多代下来,外面黄土已经坑坑洼洼都是弹孔。
吴晨小时候,经常坐在寨门口那个足有三十厘米高的大条石门槛上,听村里老人如数家珍的讲述寨子的历史,指着那些弹孔说,这些是某次械斗留下的,那些又是某次遭匪留下的。
在土寨的间,是个公用的大广场,广场的东西两边,各有一个水井,井边种着龙眼树,边上还有几个石磨之类的农家用具,现在早就不用了,变成石桌。以前每到夏夜的时候,各家老人小孩吃完晚饭,都会围坐在这里纳凉玩耍。
不过,现在寨子里,已经没什么人住了,不单院墙败落,枯枝黄草散落一地,有些角落里还长出荒草来,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废。
自从搬到镇子里去住,把祖宗老爷的牌位,也都“请”到那边去拜之后,多年没有回来了,吴晨只觉得老寨子,记忆要破落了许多,空间也小了许多。
帮着老妈在一楼狭长的大厅里,摆上各种香烛,这张老旧的八仙桌上,满是岁月的留痕,迎面的墙上,也是常年被烟熏得黑,边上还挂着半张残破的画,是九十年代初那种印制的古典美人图,可惜只剩下一半身影,歪歪斜斜的挂在那边。
吴晨对那桌子较有兴趣,趁着老妈在忙活,就仔细瞧了一下,见那桌子也只是普通木头,一条腿已经残破不堪,没什么看头,就上了二楼。
在他记忆,这里曾经满是各种老旧的东西,因为他爷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