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后头站着的陆青千媚笑着告诉他:“今后你都要待在这里了,这里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呢。”轻拍了拍陆青千的肩膀,说完便浅笑盈盈地离开了湮华舍。
陆青千既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理会四周的七嘴八舌,默默地推开年头已久的梨花木门。
屋里的朝秋站在卿浣的身边用手肘推了推卿浣,小声地说:“阿浣,他身上的伤好可怕啊。。。。。。”
卿浣有些恍惚地说:“我们去看看他好不好?”
“可是他看起来也很可怕……”
陆青千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绪飘忽,屋里漆黑一片,唯有窗外微弱的光照进来。
卿浣站在陆青千的门前,向屋里问了一句:“我可以进来吗?”许久,未见回应,卿浣带着朝秋自作主张地走了进去。
朝秋拿起桌上的蜡烛用火折子点燃,漆黑的屋子瞬间明亮起来。
卿浣站在陆青千面前轻声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
朝秋站在近处看到陆青千的伤口更加触目惊心,严重得使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没事,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陆青千淡漠道,丝毫不理会卿浣的关心。尽管伤口火辣辣的疼着,但他忍住了,久而久之了的麻木就好了。
“那好好休息。朝秋,我们走吧。”卿浣和朝秋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陆青千的屋门。
不一会,屋里的蜡烛被吹灭。卿浣以为陆青千已经睡了,才和朝秋走回各自的屋里。而陆青千静静地站在落窗前,纷繁复杂的窗棂的黑影投印在他的脸上,凝视着卿浣归去的背影。
十月的深秋,金风玉露,秋雨下得淅淅沥沥,耳边滴滴答答的声音犹如歌女的弹奏,秋风萧瑟,绿叶枯黄成蝶盘旋飞舞的萧索。
尽管天色阴郁,乌云蔽日,但茉龙城依然车水马龙,八街九陌热闹非凡。
桥下乘舟的少女婉转动听的歌喉,桥底传出的琵琶声零落成曲,乍断还续——颇有几分江南韵味;描眉点唇的风尘流莺媚笑着招揽生意。酒楼的达官贵客络绎不绝,路边摊铺小贩地叫卖不绝于耳。。。。。。这样的繁华之境,亦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雨帘中,陆青千遁着上次的记忆寻找赌场,茉龙城之大,一间小小的赌场淹没于纵横交错的街巷里,大大小小的商铺星罗棋布,何其难找。
当陆青千找到赌场时,已是晌午,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赌场里人声鼎沸。陆青千站在门口,他没有雨具,雨水淋湿了他的一身粗布衣衫,头发湿漉漉的,睫毛还沾着雨水,淤泥脏了他的裤脚,整个人看起来很狼狈不堪。
赌场不大,找人却如大海捞针。陆青千拨开人群,推推搡搡地挤到里面,每个人也都臭骂了一声后,又继续沉浸在赌博之中。
陆青千的左边传来了打骂声,被打的人大声地求饶,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那个地方,看笑话般地窃窃私语。
“没钱就别来赌,怕你死了债都没还上!”一个五大三粗地壮汉边打边骂,尽是些污言秽语。
而地上的男人用双手护住头部,蜷缩着身躯。陆青千瞪大了双眼,大喊了一声:“住手,别打了!”
壮汉停下了手,横眉怒目地看向面前站着的矮小的陆青千。
地上的男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抱住了陆青千,大笑着说:“哈哈,你、你终于来了!”
说完后又立马拉住壮汉,走到一旁狡黠地笑道:“嘿嘿,那个我虽然没钱给你们,但是我有人啊。刚刚那个小孩给你们,随你们怎么处置,这算不算抵债?”
“果然婊。子养的孬种,没出息!”
“那明日你到常府来拿人怎样?”
“常权,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