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中有人找来空气针,要给这个失控的男孩注射。但他挣扎的太凶狠了,疯狂的踢打着他能触到的一切。空气针的针头折断在针帽里。
“注射!”护士长下令。
半截针头狠狠地扎进零号的手臂。在他痛楚的喊声中,高压空气把镇静剂推进了他的血管里。几秒钟药效就发作了,他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最后像一具尸体那样静静的躺在木架上,神色木然,没有生机。
护士们这才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确定这野兽般的男孩不会再度挣扎起来,他们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即使对她们而言,这男孩也是个危险的小魔鬼。
“晚来一分钟尿床小姑娘就要死在这里了!”护士长简单查看了雷娜塔喉间的伤口,男孩的牙齿已经伤到了她的血管,要是咬破动脉,后果不堪设想。
“见鬼,做完手术还那么疯狂,真是罕见的临床案例。”一名护士心有余悸。
“先不管,用铁链取代皮带把零号捆起来,把尿床小姑娘带到她自己的屋子里锁起来,等博士来了再看怎么处理。检查每间屋子,确认孩子们都在,现在是封闭状态,都给我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护士长下令。
雷娜塔被抱出去之前,使劲扭过头去看零号。两人目光交接的一秒钟里,仿佛失去了神志的零号冲雷娜塔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诡秘而友善的笑意。
他的嘴唇动了动,唇语是,“晚安”。
凌晨4:00,赫尔佐格博士和邦达列夫透过38号铁门上的小窗,观察着里面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雷娜塔,然后对了对眼神。
“给她口服了一些安眠药,已经睡着了,但是还不住的哆嗦。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惊吓。”护士长说。
“午夜遭遇吸血鬼男孩,确实是很奇幻的噩梦。”邦达列夫低声说,“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注射镇静剂以后没事了。”护士长说,“他做过手术,如果精神状态异常,梆子声就能让他失去行动力。”“他精神不稳定的时候多么?”
“不太多,但确实有失去控制的时候,”博士说,“我们不能确定原因,可能是手术过程中出现了一点问题。我们曾对他抱有很大希望,但血统实验和药物试验的结果和其他孩子区别不大。他并不特殊,被关在零号房里只是担心他失控。”
”他穿着束缚衣,怎么挣脱的?”
“皮带有些老化,这是我们的失职,已经改用铁链加固了!保证不再发生类似情况!”护士长女军人般立正。
“他腿部的皮带没有被挣脱,”邦达列夫翻阅着书面报告,抬眼看着护士长,“就是说他不可能有机会到处乱跑,对么?”
“绝不可能!”
“那38号呢?”邦达列夫问。
护士长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我们听见她尖叫后跑过去,就看见零号要吸她的血似的。之前的事情没人知道,她可能是起来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零号房的门没有上锁。”
“混血种会有吸血的生理需求?”邦达列夫凑近博士低声问。
“进攻性会被普通人高很多,至于吸血,不能肯定。如果龙是一种极度凶猛的生物,那么他们可能有大型野兽的嗜血基因。”博士说,“野兽会因为血的气味而兴奋,这是生物学常识。”
邦达列夫沉思了片刻:“从拉响警报到发现他们,时间差是三分钟。按照常理推测,他们没有机会侵入地下,他们之间挣扎搏斗的时间都不止三分钟。但有一种可能……”他冷冷地说,“两个孩子都在欺骗我们。他们根本就是同谋,这场意外事故只是他们演给我们看的。那么三分钟足够。”
博士没有回答,透过小窗盯着那小小的身影看。
“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对38号也动手术!”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