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除了受贿卖官,括地皮买小老婆,什么好事也不曾做!”
马光远笑道:“听说内阁有温体仁,王应能,吴宗达三人最遭人恨,还有民谣骂他们?”
“可不是,人称:内阁翻成妓馆,吴龟、王巴、篾片,总是遭瘟!”
“啧啧,这些大官儿都是这样的人,难道明朝灭亡。崇祯不能识人,用人,比咱们皇上差了老远。”
议论到皇帝身上,祖大寿诸将虽是赞同,却也不便议论故主,各人默不住声,渐次去的远了。
各文官听的真切,虽然马光远等人将全数文臣尽皆骂了去,却因为骂温体仁三人敢凶,周廷儒一派却是听的舒爽之极。各人都是脸上咪咪带笑,也不言语,只是神情举止却仿似在嘲笑温体仁众人。温体仁虽然愤恨不已,却并不敢当面斥骂这些将军,他是新降之人,身家性命尚且有所不稳,哪里敢去争这口闲气。只是不免在心里嘀咕一句,骂道:“率兽食人,言不及义。你们这些野人知道什么!”
至此一路无话,各官虽然略受打击,但一想到皇帝毕竟尊重文臣,当年范文臣等人就很受信重,现下还有内大臣石国柱亦是汉人秀才出身,很可以引为内援。所有决心投降,攀附满清权贵的各旧明大臣心中都是明白,自已在明朝位高权重,可在清朝总需要投*满人亲贵,才能立的住脚。
各人随着皇太极一路回到禁宫,因太和门外朝房拥挤狭小,并不能容下这么些人,乾清宫又是停灵之处,不甚方便。皇太极便决意启用太和大殿,将过百名旧明降臣,郧贵,尽数召入,算是一次正式的召对。
待各人纷纷入殿,张眼望去,却是原本的东虏蛮夷首领,被他们的皇帝建为建州叛逆的首领安然端坐于上,发型与衣冠亦是绝然不同,看起来当真是怪异非常。
只是礼仪上却并不敢马虎,各官乱纷纷从袍袖中取出象牙或竹制的朝笏取出,跪拜如仪,山呼万岁。
却听得皇太极安然道:“各位原本是明朝大臣,现下已然归顺,朕自然受得你们的礼。今日一拜,诸位从此便是我大清的臣子,日后一定要好生效力办事,不可因循如旧,否则,朕不必饶!”
在他而言,这已经是很重的警告,措辞亦是很不客气。听在这些旧明大臣的耳里,却只觉得是平常话语,并不为奇。当年崇祯动辄发火,经常对群臣喊打喊杀,这些年诛杀的阁部大臣、督抚已有十几人,寻常的总兵、知府等官,已经不下百人。众臣虽然畏惧,却只是一切照旧,并不为之触动,皇太极几句淡话,却又算的了什么?
当下各人均一碰头,齐声答道:“臣等既然归顺大清,自当竭心尽力,以死报效!”
皇太极闻言一喜,因思阁臣乃是明朝文官之首,想来纵是小节有些问题,或是陷于党争,或是手脚不净,这些到是无妨。只要是有真才实学,汉高祖当年用陈平,不外如是?
因含笑向周廷儒道:“先生请起!旧明崇祯皇帝对诸位阁臣称先生而不名,朕亦当如此。咱们大清没有内阁,不过有内院,诸位阁臣先尽数入内院为大学士,品位么,现下是正六品,将来再说。”
周廷儒等人都是大喜,能成为皇帝近臣,品级什么的,自然无关紧要。忙叩头如捣蒜,又说了整车的颂圣话语,用来答谢天恩。
“卿等不必多礼,周先生,朕听说你是明朝状元出身,学问才干想必是很好,朕来问你,今日是满洲大兵已然占了京城,南方张逆僭称皇帝,兴军北上,朕下一步该当如何?”
这周廷儒到也算是个才子,做的一手好诗,八股文也是做的花团绵簇,只是一说到军国大计,他立时呆苦木鸡,不明所以。当年崇祯治国,明明有很多英才却不能用,使用和信重的阁臣,大半是无能之辈。概因崇祯很信任自已的能力,害怕阁臣分权,只需要他们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