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熊抚台可有什么谕令?”
“到是没有别的,只是又催我们保举台北卫的空缺官职。还有,志华,咱们的镇远军便叫台北卫军,那下属的金吾等三卫,是不是该改个名称?就是下面的校尉、都尉,我的意思是,再送一笔钱给熊文灿,让他再给咱们一些千户和百户所的名义,这样,也可以多设一些官职,指挥起来,方便许多。”
“不必。廷斌兄,朝廷设卫是有规据的,置以台北卫只是为了对咱们稍加约束,不需要再增加千户、百户了,我设的校尉、都尉、果尉,其职守分明,各领两千、五百、五十,一样是很方便的。”
说罢抚额,向何斌一笑,道:“那保举一事么……我看,尊候占一个同知的职位,其余四个佥事,由全斌、张鼐、刘国轩、张瑞担任,下面的经历、知事、史目,便由他们保举任命,回台北前,我已令他们开列保举名册。”
说罢将名册从衣袖中抽出,递与何斌,见何斌打开观看,便转身陈永华笑道:“复甫兄,这台北卫所的官职皆是武职,你现下没有带兵,此次只得暂且委屈。”
将酒杯一举,向陈永华邀道:“来,满饮此杯,待将来台北设官立府的,这首府之职,必将仰仗复甫兄大才。”
陈永华闻言微微一笑,举杯同他饮了,笑道:“做不做官儿我是无所谓,只要官学办好,我便知足了。志华,最近学校的老师数量可是不足,学生一下子增了那么许多,校舍亦是拥挤,我同廷斌说了,他说校舍的事好办,这便可以拨银子增盖,只是这教师,却是难寻的很。那些老夫子,你让他背背死书还成,因材施教,那是想也不必想了。总归是要再寻些青年才俊来,官学中种种新学问,才好有老师教导,如若不然,老师尚且迷糊,学生可怎么办?”
张伟沉吟道:“这事我已经放在心中许久。自从大规模迁灾民来台,这官学校舍和老师早就吃紧,若不是攻台南之事甚急,此事自是诸事之首。况且,现下台南亦是归我掌握,那边也需要兴办校舍,诸事与台北相同。这样,复甫兄,银子我和廷斌兄出,要多少有多少,由复甫亲去内地招募人材,还需帮我寻得一个台南官学的学正,复甫兄,你看如何?”
陈永华概然道:“这原是我份内之事,你们放心交托给我去办,我自当竭力办好。”
两人说到此时,何斌方将名册看完,向张伟苦笑道:“你所保举的皆是现下台北卫所的军官,帮办民政的一个也没有,虽说卫所是武职,不过终究要给一些名额,否则的话,难免大家会寒心。”
“此事我思虑良久,知道民无爵则乱心,不过,这武职有限,人多粥少,我亦无法。现在只得如此,待将来奏报朝廷,设立府县,再说吧。”
何斌听他如此说,也只得罢了,却又问道:“此次保举,那熊抚台令你我同去,你原本也说要与我同去,现下又推辞不去,这可使得?”
“若说已受招安,我是当前去拜见他一次。不过,朝廷招抚,亦有诱骗之事。当年胡巡抚骗海上大盗汪直,便是一例。你我在台北乃是主事之人,哪有都去的道理?更何况新打下台南,我更是脱不开身。还是请廷斌兄辛苦一遭,将此番战事报上去,给老熊再送上黄金两千两,让他好生保举咱们一番,至于我,就说我留在台南弹压,脱身不得。”
见何斌将脸一苦,张伟忙恭维道:“廷斌兄,上次去福州便足见大才,这贿赂朝廷命官的学部在,小弟可是拍马也追不上,送礼亦是有学问在,可别让我弄砸了才是。”
说罢连忙举杯,与何斌碰杯一饮,何斌无奈,只得将此事一个人揽了,当下便命人拿着他的手令去金矿提取赤金金条,又命人备船,待张伟与陈永华辞出,何斌便携金上船,连夜自向福州去了。
张伟回到府中,虽略有酒意,却是又召了罗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