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习这‘贱业’,凡事都想独自一人承担,是我再三恳求,好容易这才应承下来。”
蔡琰夸张地大声呼痛,捂住额头不依道,“姐姐又不比琰儿大多少,又来欺负琰儿!想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嘛,嘿嘿,晔姐夫不是有句话么‘一报还一报’,姐姐看指……”
说完便伸手来呵刘燕,两女娇笑打闹许多方才停歇,复整理稍乱的仪容,正正经经地坐好。
受刘晔两年来敬她如宾思想,刘燕对于下人或是“贱民”,并无多少鄙夷思想,至于蔡琰这样的刘晔敬其父辈,实则与她同辈的官家小姐,则更不用多说,便是直接以姐妹相称,凑巧蔡邕居所便在刘晔府坻旁边,两家自然常有往来。
蔡琰并非如原先那般先嫁于河东世家,那位虽有才却是个短命鬼的卫仲道,更没有后来那番被匈奴劫掠而去惨痛经历,自然性格极为开朗,因她本身对于琴艺,书法,棋道受其父蔡邕影响极为精通,再有记忆力出众,虽不到“过目不忘”的境界,却也相差不远。如此自然性子中透着一股冷傲,对于代郡城中其它士族官家同辈小姐,都是不大理睬,到得这几月刘晔督军同时携刘燕回到代郡,两女一见可谓大叹知己,一来二去很快便成了闺中密友,经常无话不谈,最少两日蔡琰便会来此一趟。
“燕姐,刘都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过得一会,蔡琰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直让刘燕一愣,轻松表情不再,脸上又现起担心,幽幽叹了一口气并未接话,过得片刻许是想到什么,总算脸上现出自信笑容,眼珠转动间便以玩味的目光望定蔡琰道:“琰儿,往常你可是经常叫他晔姐夫或是晔哥的,有一次说漏嘴被蔡伯父现,好像还狠狠训了你一通呢!坦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求他?不然休怪姐姐大刑伺侯……”
说到后来,刘燕却是把持不住严肃表情,自己先笑出声来。
蔡琰自然不依,两女又打闹一番,过得片刻蔡琰见刘燕又拿眼来望她显然是要问个究竟出来,她俏脸顿时浮起两团红晕,娇呼道:“燕姐,你这什么眼光,琰儿又不是犯人,干嘛要坦白?姐姐你还不是担心姐夫此次战事胜败安危,现在府中上下,其它士族百姓都有传言,这次的鲜卑坏人可是实力极强呢?琰儿倒是好奇姐姐刚才怎会很快便不再担心呢?有什么秘密连琰儿都不能告诉吗?”
儿你别耍这种小聪明转移话题,姐姐可也不笨,便先答你问题,我先前是担心夫君,可我了解他,从今年他学艺回来开始,无论军政谋略听父亲大人讲都进步极大,我相信他一定能胜!也在心里不停祈求上天给他好运庇护,就这么简单!至于琰儿你嘛,就是你不开口看你表情姐姐也能猜到一二!是不是……想情郎了?”
刘燕眼中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先是坚定自信后面却突然话锋一转,直接问道。
“哪有?姐姐又来欺负我,琰儿回去了……”
蔡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终是起身想走,却被刘燕轻轻拉着,她也不挣脱,只得顺从地从回位置,低头抚弄着衣角,现出少有的小女儿恣态。
“琰儿不必担心,你已年满十六,从去年起蔡伯父便想让你成亲,只是几次别人作媒皆被你推掉,听闻此事姐姐便猜知你只怕早有心仪对像,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姐姐天幸遇上晔哥这么个好夫君,正巧我所说话语也能起些作用,便为妹妹寻一中意良人,如此岂不大好?”
刘燕认真地看着蔡琰柔声说道。
只见蔡琰似乎微不可察地轻轻点了点头,她便继续露出浅浅笑容问道:“那姐姐便猜上一猜,琰儿所中意何人。他可是仪表堂堂,允文允武?”
蔡琰终是不再回避,勇敢的抬头鼓起勇气轻轻点头。
刘燕续问,“又是否精通棋艺音律,书法史学?”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