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萧绰被眼前的耶律贤吓得退后了一步,若不是耶律贤扶着,她差点就摔了一个趔趄。
萧绰抿唇,微有些尴尬想挣脱开他的手,而耶律贤却将她带入怀中。
“你怎么了,方才叫你几声你都洠Т鹩Γ��耸裁词率�瘢俊�
萧绰幽幽地吐出一句话,“臣妾是后宫之首,自然为皇上的子嗣考虑。渤海妃需要皇上的关怀,她的孩子也需要皇上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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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他的手微微一伸出便收回,他失望地说道,“燕燕,你究竟要将我们之间的情分伤损到什么时候?真的要到再也不能复原的地步,才肯罢休吗?”
萧绰的眼神空洞,身体沿着冰冷的墙面缓缓下滑,直至蹲坐在地上,两手臂紧紧环绕膝盖,一副受伤至极的样子。
“君恩无常…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如此吗…”
耶律贤听到这些字眼,还有什么话能形容他此刻的心痛?
他已经被萧绰折磨了太久,身心俱疲,无力纠缠。
“燕燕,我们彼此互相折磨,我累了,下个月我会出宫,分开一段时日,对我们都好。”
耶律贤无奈地看着萧绰,转身离去。
萧绰满脸泪痕,泪雨之下她的微笑是那么纯真。
“不爱了是吗…终于不爱我了…呵呵…被我逼到…不爱了…”
有时候不是不爱了,而是爱得太深,爱得心累,累到想要逃离。
皇后萧氏诞女有功,萧氏一族也因此而受封,朝内又掀起一股封赏之风。
北院枢密使萧思温晋封为魏王,北院大王耶律屋质加封于越。如此一來,朝中最高位的都是皇帝一派,耶律贤此时已是大权在握。
三月末,春寒料峭,人未醒。
大辽历代皇帝颇好游猎,一年外出游猎之时众多。耶律贤因新帝即位,再加上萧绰在宫中,所以游猎的次数减少。
这日,耶律贤在朝上宣布,即刻启程出发,率领善骑射臣子者众,去庆州游猎。
圣旨刚一颁布,皇帝率队伍便已经出发。
当消息传至崇德宫时,萧绰正一手拍着小公主睡觉,并且两眼失神。当听到七良的小跟班來报时,她的动作停止了。
萧绰看向窗外,天色灰蒙蒙的,春风自大开的窗子吹进,好一阵寒。
“他…走了?”萧绰幽幽道。
小侍从不敢抬头,“是,皇上才出发,想必此时正过承天门呢…”
萧绰已然夺门而出。
春风之中,她奔跑在皇宫的甬道里,洠в腥俗枥埂�
她只穿了一件单衣,三月的上京,不穿外袍的话,那寒冷之气如同冬日,然而萧绰感觉不到寒冷刺骨,她只是,一味地奔跑,想要追寻些什么。
游猎的仪仗队伍已经过了承天门,萧绰用冰冷的手解下腰间的皮鞭,直甩向承天门城墙的墙头,勾紧后,用力一扯,借着手臂上的力一跃而起,如同飞仙一般上了城墙。
守城士兵见到衣袂飘飘的萧绰如同仙女一般飞上了城墙,都为其美貌而倾倒,不知该做什么。
萧绰沿着城墙,跑到了城墙最高处,眺望那浩浩荡荡的队伍远去,终于,一颗心碎成粉末。
黄土飞扬弥漫,她的泪水滴答滴入城墙之下的尘土,卷尘入土。
相爱的人,彼此为难之时,只有分离才会懂得在彼此心中的重要。只有失去时才懂得珍惜。
因为爱,所以恨。恨爱人的不忠,恨爱人的漠视。
世间情爱,谁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