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又伤了筋脉,速度就慢了下来,眼前有高手,后有云册,两个都是一流高手,又要护住褒若,明厚载顿感吃力,紧紧护住褒若左腾右挪,一把刀舞得像月光般银亮,水沷不进。
云册突然从袖子里飞出一只银蛇,那蛇似是用精钢铸成,寻常刀砍它不断,它弯曲成勾,“铛!”地一声勾住明厚载的刀,便往外扯,明厚载的手巧妙一卷一递,便把刀夺了回来,但这样一顿,另一名高手寻机便向褒若发起进攻,明厚载来不及回刀相护,带着褒若同时下弯,云册的剑趁机深深地砍进他的肩膀,明厚载咬牙承受下这一剑,大刀削出,云册纵身相避,明厚载上前一步挥刀便砍,云册在空中,不及躲闭,脚胫挨了一刀,他也算反应迅速,左脚反踏上刀面,临空又一跃,跳出刀风范围,脚胫鲜血长流,骂道:“你还敢狂?”明厚载紧跟上前一步,顺势追击,又被那个高手拦住:“哪里走”!
明厚载被两大高手围在当中,不断后退,褒若的全身又痛又热,像千百只蚂蚁啃咬一般,随着明厚载激烈的动作,那头便欲炸开一般痛,又想呕吐,尽管拼力死撑,但她的精力已经实在用尽,手渐渐松开,明厚感觉到怀中人异样,暗叫不妙,奋力格开云册的剑,百忙中向后看了一眼,身后是百丈深渊,崖壁嶙峋如刀,再后退就危险了,手里又抱了个伤人,跌下万无生机,就在这时,将军亲率随从赶到,远远喊道:“云册,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云册充耳不闻,拼着今日被杀也要拖明厚载与褒若二人陪葬!他听得身后面响,反而剑势加快,唰唰唰唰剑如开屏,招招狠厉,尽是杀手,这时那个高手突然发难,一剑往明厚小腹刺来,云册却往明厚载的太阳穴刺来,两个一上一下,双剑合圆,避无可避,明厚载拼着小腹挨上一刀,格开刺向太阳穴的剑,就在这时褒若微微睁开眼睛,恍惚中看见一把剑就要刺到明厚载的小腹了!
啊!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不”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拼尽全力一推,竟把明厚载推得后退一步,却把自己暴露在那剑下,那剑迅速疾刺入她的背后,明厚载大吼一声:“不!”他反应极速,一把拽过褒若,那高手冷笑着拔出剑来,血花四射,他笑道:“她先走,你跟着就是!”
“褒若,你这个傻瓜!”
褒若看着朝她大声怒吼的明厚载,痛得直抽气,勉强道:“明大哥,那人要杀你,你要小心,我很痛,我。。。。。”她的头轻轻一斜,耷拉在他的肩膀上!
黑暗将她拖入无边的沉沦,似飘浮在海上,又似飘浮在天地之间,明厚载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几百光年前传来,远得再也听不见。
“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啊褒儿!”明厚载痛彻心肺,蓦地抬起头来,大喝一声:“好!看谁先死!”
明厚载痛极,不顾性命地,大开大阖,他以身受了那高手一剑,就在受剑那一刻砍下他的一只手臂,飞出一脚将他踢下悬崖,背后云册寻隙欲斩,将军已经赶到,格住了云册的攻势,明厚载杀红了眼,对着同样已经杀红了眼的云册也是一刀,刀剑空中交击,云册阴森森地笑:“明厚载,我今天就要你死!”
“今日你也活不了!”明厚载恨极,刀不顾章法地直砍,云册斜身避开将军的攻击,瞄准明厚载的虚处,剑尖上举,势要将明厚载刺出个血洞,就在这时,将军一剑贯穿了云册,从背后到胸膛,云册冷笑一声攻势不减,准头略偏,这一剑竟是要刺褒若的脖梗,明厚载见他仍不肯放过褒若,猛然间大喝一声,手加劲下砍,云册举剑的手连根被砍下!
铛啷!握剑的手连着剑一同落到地面,那精美的指甲映着错金的剑柄有种异样的美,云册喉咙格格直响,仰天便倒,将军贯穿于他身上的剑创大量涌入的空气开始堵塞了他的肺泡,他嘴角汩汩冒出血泡,笑道:“这种死法也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