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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风老者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淡然一笑:“依你,依你。规矩是你定的,我也是你逼来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只是丑话在先,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局,再来扰我就是半月后的事了,你守不守约?”
“怎能不守?看我来个,咸鱼大翻身!”他这才松开对方的手,让人家把无关紧要的棋子放下。
邋遢老汉的一言一行都让庞鹏看在眼里,他笑着摇摇头,往前走了一步道:“老人家,你这样也太胜之不武了。即便是赢了,又有何快感可言?”
他说话时离邋遢老者最近,其他三人都在他身后,所以他看不到三人的反应。罗天旭和庞忠知道他的个性,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张继天的额头上却渗出了些许汗珠。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没说什么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棋盘上。不过,左手却悄悄地摸到了瓷碟里轻轻的捏了一粒花生。
儒风老者见状失笑道:“怎么?这花生可是赌注,胜负未分,你怎么就染指了?莫非又要耍滑?”
邋遢老者也不辩解,只是将花生捏在指尖,笑着说句:“仙风道骨的朱大先生,怎么也计较起来这一粒花生了?有趣,真是有趣。”
老人谈笑间一分神,又是一步昏招。不过十几步,他便被对手逼入死地,绝无生机了。败局已定,邋遢老人些许遗憾的伸了个懒腰懒懒的说:“今天运气不好,不玩了,下次一定杀你个片甲不留。”说话间,竟一手在瓷碟里一抚,将所有的花生都收在了手里。
“这些花生,反正你也吃够了。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收拾了吧。”
儒风老者无奈的笑笑:“我又岂是贪你几个花生,只盼你不再缠着我,好让我清净两个月,那样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老人倒是想得开,可庞鹏却是看不下去了。他正准备替儒风老者说话,谁知没等开口,便脸色一变说不出话来。庞忠见状,马上上前照看。兄弟两人费了半天劲,才将噎住他的那粒花生弄出来。邋遢老人则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自沿小道走去。张继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叹着气跟老者往村舍走去。庞鹏遭人暗算,本想发作,可见二哥不做声,便也只好强忍下怒气。
这一下几乎让所有人没有发觉,连自负暗器功夫天下无二的庞忠也有些惊愕。大家由此都对邋遢老人的真实身份,大感兴趣。一行人就这样,满腹疑惑,默不作声跟着老人来到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
小院虽是普通,但仍能从如今已略显破败的布置中看出一丝曾经的风采。一棵高大的梧桐已凋尽,让本就萧条的小院,更增了几分荒凉。树下一个石桌,两个石凳虽是安然的等在那里,但积尘很厚,肯定是许久无人问津了。院子里也有一片花圃,可惜里面的菊花不是败了,就是因疏于照顾而夭折。开得如此残败的苦菊,像是苦苦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老者,无端的让这本该充满丰收喜庆的农家小院竟显出一丝悲凉。如此景象,再加上不远处的水印斑驳的古井和付着枯藤的藤架,一派浓烈的晚秋之意便死死的驻扎在这里。
老头一脚迈进屋里便重重的关上了无门,弄得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不一会,他便端着一个木匣和一个茶碗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言不发的他,径直走到石凳旁,随意的一抚上面的尘土便回头对庞鹏说:“小子,来。陪我老头子玩两把。”
庞鹏受了刚刚的一颗花生,心中满是疑虑,不禁回头看了看张继天。后者依旧一脸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于是,一老一少默默的将棋子摆好,杀将起来。
庞鹏见识过老人的手段,本以为稳操胜券,不想对手三五招布置好开局后,便奇招迭出,妙法不断。一时间,压得他毫无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