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给灌翻了,一餐饭还没吃完就趴在桌上人事不省。外婆一脸嫌弃地把他扶到沙发上睡下后,支使笑个不停的阮婉拿来一床被子给这位“老酒鬼”盖上。
阮婉依言而行,才刚给叔爷爷盖上被子,就被老人家拉住手塞了一个超级大的红包。
“收、收着!”眼睛都喝直了的叔爷爷大人吹胡子瞪眼地说,“女孩子就要有点钱防身,如、如果那臭小子对你不好,你就雇人去揍他!”
阮婉:“……”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压岁钱派上这种用场的,该说叔爷爷不愧是在歪果混久了么……她这么想算不算地域黑?
路过的外婆听到这话,很不客气地说道:“婉婉,去,用这钱雇几个人把这老醉猫丢出去。”
阮婉:“……”
“得了,别管这老东西了,碗也之后再洗,你先跟我过来。”
“……啊?”阮婉愣了下,随即连忙颠颠地跟上——外婆今天还没包红包给她呢!这是给一个超大的节奏?
随即,她跟着外婆进了房。
才一进去,她就愣住了,因为外婆的房里居然多了一个立柜样的东西,上面还盖着一块红布。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突然又想起叔爷爷今天说“为了帮你扛那东西我的老腰差点没断掉”,所以,“这就是叔爷爷说的东西?”
外婆冲阮婉挑了挑下巴:“自己看看。”
“嗯。”阮婉于是走过去,一把扯开红布,然后就发出了“哇”的一声。不怪她不淡定,而是……她没想到红布下面居然是一座雕花梳妆台,看来颇具古色,又明显没被使用过几次,可见被保养地很好,“这是……”
“我出嫁那年,我母亲专门找人给我打的。”外婆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台面,满脸怀念地说,“她天性诙谐,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把它摆在我屋里给了我个惊喜。”
“真的很漂亮。”阮婉爱惜地摸了摸梳妆台,嗅着它散发出的那种独属于木料的香味,由衷感慨。
“这算什么?”外婆露出骄傲的表情,“你打开抽屉看看。”
“……”
阮婉心想“不会吧?”,随即拉开抽屉,意外又不意外地发现里面居然还真的装满了……首饰,钗簪环佩,金银玉石,凡是能想到的,里面总有一样。
“我是家里的小女儿,从出生起就极为受宠,你曾外祖母为了让我风光出嫁,用了三分之一的家产给我置办嫁妆,这梳妆台就是其中我最喜欢的几样之一。”外婆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玉簪,在外孙女的头上比了下,满意地点了点头,“玉质的东西这些年我都时有想法子保养,不至于让它们变得灵气全无。不过金银就没办法了,而且它们款式也都老了,你若是不喜欢,将来就找个金匠重新打。”
阮婉听着这话,虽说心中早有预料,却还是有点“心惊肉跳”。
“都是给我的?”
“不然呢?”外婆颇有气势地斜睨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我老人家现在还能戴着这些东西招摇过市?”
“……”
“你也是赶上了好时候,它们原本应该是你妈的陪嫁,不过那时候真把它们拿出来,反倒会惹麻烦。”外婆摇了摇头,将簪子放回小抽屉,说道,“只能说,这是你这个小财迷的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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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重了吧。”阮婉除了这个不知道该说啥,她虽然早知道外婆颇有家底,也知道上辈子那把火大约烧去了许多好东西,但是,预料是一回事,现实就是另外一回事。
总之,她真心是惊了。
“瞧你那小家子样。”外婆“鄙视”地说,“你也是大孩子了,未来的事情心里都有数,我不和你掺合,这些东西就当提前给你备下的一点嫁妆,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