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和现在一样是赞赏的。再加上……阮婉觉得这其中大概也有一部分移情作用——外公参了军,爸爸也是当兵的。
总之,一来二去,爸爸妈妈就谈上了恋爱,并且在爸爸的某个探亲假中结了婚。
可惜好景不长,不久后,爸爸就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性命,独留下了妈妈。奶奶因为伤心过度精神恍惚,还没等到爸爸的尸骨回还就出了交通意外。那时,一切人都焦头烂额。最终的结果是——外婆在这边处理奶奶的丧失,而妈妈则去那边处理爸爸的后事。也是在那过程中,妈妈发现自己怀了孕。
阮婉猜测,妈妈大概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乔经纬。她不清楚妈妈和这位后爸是怎样相识恋爱并决定结婚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乔经纬应该认识爸爸。也正因此,他们的结合多少有点“不太光明”,这种“接收遗孀”的行为在当年也遭到了乔经纬妈妈的大力反对,所以对于这些事,妈妈从来都是避而不谈,因为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阮婉想,她已经明白了妈妈为什么会和外婆发生争执,是因为这根刺又被触动了吧。
果不其然……
“你爸爸家还有人,论辈分你该叫他一声‘叔爷爷’。”阮婉思索的过程中,外婆平缓的叙述一直继续着,“他一直在海外,这次回来就是想寻亲的。他看你是由我带的,就以为你妈妈不重视你,所以提出想带你离开。”
“……海外?”
“嗯。”外婆瞥了阮婉一眼,轻哼了声说,“你现在只要一点头就不用再在咱华夏国内待了,可以当老外了,可以当华侨了。高兴吧?”
阮婉抽搐了下嘴角:“并没有。”她怀疑自己只要敢说“有”,外婆就敢当场挥舞茶几砸在自己脑袋上。
“有就有,不用撒谎。”外婆摆出一副心胸宽大的模样,十分“大气”地说道,“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真的没有。”阮婉都快给面前的老人家给跪下了——您的脸色和您的语气完全是两回事啊!敢不虚伪地这么明显么?!为了防止外婆给自己上老虎凳灌辣椒水逼供,她轻咳了声,转换了话题,“就为这个,你怎么会……和妈妈吵起来?”
“别提了。”一提到这个,外婆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烦恼神色,“你那脑子有包的叔爷爷大概觉得我说话不管用,直接去找了你妈。你妈脑子也不够用,以为那人去找她是我授意的。我才一接电话她就迫不及待地一口咬过来,我就一巴掌把她给拍回去了。”
阮婉:“……”什么叫做“一口咬过来”……
“怎么?”外婆斜了阮婉一眼,“听我说你妈,不高兴了?”
阮婉擦了把汗,别看外婆平时在外人面前一副从容优雅的模样,只要一生气,就特容易炸毛,必须顺毛摸。她小心翼翼地说:“我倒没生气,她是你女儿,你再怎么骂都没事。只是……”
“什么?”
“你把妈妈比作狗,真的没问题么?”
外婆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一巴掌就拍阮婉脑袋上了,没忍住就爆了一句祁宣奶奶的台词:“你个小兔……”
“咳咳!兔!兔啊!”
“……”外婆一句话憋在嘴边没吐出来,别提多难受了,再看面前的小姑娘笑得“贼眉鼠眼”可得意了,气顿时不打一处来,非常难得地爆了个粗,“滚蛋!”
“什么蛋?乌龟蛋吗?”阮婉坏笑。
被接二连三刺激的外婆决心不再和这小丫头片子斗嘴皮子,她直接操起了手边的鸡毛掸子,追得阮婉满屋子地抱头鼠窜。
“你给我站住!”
“你先把掸子放下!”
“你先站!”
“你先放!”
外婆到底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