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他的手指已然触及到了那片花瓣,指尖一片柔软,让人心头发颤。
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即结束这行为,因为它真的很变态,而且如若被她发现,后果真的相当不妙。手指却不受控制地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看到的那一幕,他想到了昨晚看到的那一幕,为什么总是别人?他是不是也可以……也可以……
“!”
沈子煜骤然清醒,他猛地抬起越来越低的头,别过头去,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再看她。
他刚才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差点就……
好在周围的人都精神疲惫无暇关注他物,否则某人恐怕就要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不过即便如此,接下来的时间里,沈某人为了防止再犯错误,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宛若正人君子般地正襟危坐,简直好像要变成一座“不朽的丰碑”。
与之前那个晚上一样,阮婉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识间给某人造成了怎样的困扰,她非常“没良心”地睡的很香,一路睡到了水吊完也没醒。眼看着她睡得这么香,沈子煜自然也不舍得打扰她,招呼着护士帮忙拔了针后,他心理暗示了自己几句“我这样做是为了她的身体,这里到底太冷了,长时间睡觉感冒会加重”后,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将她一把公主起,径直抱了出去。
于是乎……
当阮婉醒来时,自己已经快到家门口了。
从深沉睡眠到醒转,有的时候真的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味道不一样了——不再是医院中那种呛人的药水味,而是更加温暖好闻的……咦?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被、被抱着走?喂喂,这家伙不是趁机占便宜吧?……哦,鼻子好像不那么堵了,这家伙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想什么呢!快到家了吧,好像,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已经醒了。
就在他在门口停下脚步的瞬间,阮婉做出了最直接最本能地选择——
闭上双眼,继续装睡。
然后,她感觉到他从自己的提包中找出了钥匙,打开了家门又关上门,甚至没忘记脱鞋子再进屋,就这样一路将她送到了卧室中。
她突然就想到,在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夜,他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告诉他的是,其实那时她也醒着,只是因为身心疲惫而不想开口,与现在……完全不同。她已经不想再回到那时候,虽然现在的她比从前要紧张地多——明明知道他不可能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还是微妙地紧张,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情况。
她感觉到他将自己放在床上。
她感觉到他脱去了她的鞋子外套。
她感觉到他帮自己盖上被子。
她感觉到……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正在凑近,她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她十分庆幸自己现在即使脸红了也看不出来,努力平定着呼吸不让它变急促,被子里的手也一点点抓住床单。但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阮婉顿时有了一种做了坏事的尴尬与羞耻感,这让她恼怒异常,恨不得立即跳起来把身边这个让自己变得奇怪的家伙暴揍一顿,然后轰出家门。
然而……
当她真正感觉到他离开甚至听到了关门声时,整个人顿时又伐开心了。
她耐心地又躺了好一会,才睁开了双眼,发现人的确不在卧室中时,她掀开被子跳下床,一路小跑到卧室门口,又一路穿过客厅走到玄关处,看到那放在柜子上的钥匙以及空空的脚垫,她怒而再次拍墙——
“沈子煜你混蛋!”
她突然就觉得很委屈。
生病时人原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之下她甚至憋出了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