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緒寧知道程競舟這是生氣了,想說兩句解釋一下,可看程競舟這幅樣子,明擺著是不想搭理她,此時解釋應該不是好時機。
門鈴響了,程競舟去開了門,進來的是儲銳,將手中的袋子遞給程競舟,程競舟接過袋子去了洗手間。
沒一會兒,裡面傳來水流聲。
「你們怎麼來了?」
儲銳看著章緒寧,不知道該怎麼說,不來接機就算了,怎麼來見湯凱了,湯凱什麼品性,什麼身份,她又不是不知道。
「章小姐,程總今天心情不好,晚飯也沒吃。」
他言盡於此,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程競舟沖完澡出來時,用浴巾裹住半個身子,頭髮擦了半干後,將毛巾扔在了茶几上,點了一根煙漫不經心地抽著,靠著牆,就這麼看著她。
他的視線太有壓迫感,章緒寧低下頭,煙味竄到鼻尖,硬是強忍著沒敢咳嗽。
一根煙抽完,他沒說半個字。
程競舟將菸蒂掐滅在菸灰缸里,看著最後一縷煙消散後,轉身將章緒寧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
動作充滿怒火,幸好床墊軟,沒覺得疼,就是覺得五臟六腑移了位。
程競舟俯身去脫她的外套,紐扣有點卡,解了幾次沒解開,一怒之下,他用力一扯,紐扣崩落到地上。
章緒寧動不了,看著他撕扯著她的外套,鼻尖頓時有些酸,「你也要欺負我嗎?」
程競舟手下頓了頓,臉上沒什麼表情,沉冷地看著她的臉,幾秒後,扯下她的外套砸在電視機上。
「章緒寧,我他媽就多餘管你!」程競舟怒吼。
不接他就算了,還跑到這兒來了,「你來幹什麼!你來不就是為了這事嗎?!」
「怎麼,願意跟他,不願意跟我?」
「他給了你多少?說,我十倍給你!」
似曾相識的一幕,她自然地想起重逢的那晚,他也是這麼羞辱她。
兩人隔空對視,一個憤怒,一個委屈。
程競舟受不住她的目光,壓著衝破天的怒火將視線落向別處。
章緒寧依舊倔強地盯著他,人動不了,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洶湧的很,「余雙梅約我,說要將我媽媽的遺物還給我,我來了之後才發現是湯凱,他給我倒了一杯水,還給了我一張紙,讓我放棄我媽的財產,說只要我簽了字,遺物就給我,我哪裡知道水有問題……」
說著聲音就低了,哽咽到後面吐詞都不清了,程競舟卻聽得明明白白,暗怪自己剛剛有些衝動了,一衝動就口無遮攔,話還說的那麼難聽。
伸手去擦眼淚,她的委屈倒是決了堤,淚水更多。
「哭什麼哭。」想大聲喝止,到底是忍住了。
他低頭吻住她的眼,動作輕柔,漸漸便有了情慾。
「程競舟,我現在動不了。」
「又不需要你動。」程競舟心滿意足地拉過被子,「這樣挺好,省的你撓我。」
手機滴滴響了兩聲,是微信。程競舟拿起看了一眼內容,譏諷地將手機扔了回去。
還沒完事的時候,章緒寧已經能動了,完事後,先下了床,「你餓不餓,要不要叫點吃的?」
身體恢復自如,不等程競舟點頭,打電話叫餐,然後去了洗手間。
程競舟本想跟著一起,儲銳的電話打了過來,「什麼事?」
儲銳聽得出來,他心情不錯,「湯凱的債主找過來了。」
「這麼巧?」
「這背後肯定有人指點,要攔住他們嗎?」
程競舟想到了那條微信,「你說呢!」
章緒寧吹乾頭髮去了洗手間,門鈴響了,以為是送餐便轉去開門。門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