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抑制地类流满面,只能泪水涟涟地狂奔出厨房,经过他时还不忘对他吼:“你帮我看下锅子,这洋葱太猛,搞得老子内牛满面了!”
他莫名地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只好认命地进了厨房。一进门,食物丰厚朴实的香气立刻虏获了他的嗅觉。他顺手拈了两把不锈钢勺扔进冰柜,然后好奇地掀开锅盖,顿时被这分量惊人的一大锅青口贝惊到——这种东西西餐厅里都是三个或四个端上来,可这里头……得有上百个了吧?
看她半天不回来,他受不了诱惑地执起小勺抿了口汤汁,顿时说瞳孔放大都不夸张——怎么会这么好吃?
他惊诧地望着这满锅美味,不得不打破了心中那道“精致才是美味”的栅栏,对这锅卖相其实不太好的食物,产生了隐隐期待。
有时候,他真的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位“太太”,还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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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如蜜心慌意乱地冲进自己的卧室,原本想缓一缓就出去,却没料到自己居然跟琼瑶女主角上身似的,竟是怎么也刹不住车了。她只能坐在床沿破罐破摔地哭了一会儿,边哭边暗骂自己脑抽——这种主动去签离婚申请书的傻事她怎么就如此奋勇地干了呢?当时只是一心想要在他面前挺直腰杆规整姿态,现在却SB地躲房里后悔得直哭——她到底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
转念一想,又发现即使自己当初没犯抽,这事儿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他心里根本没她,要想和她离她难道还能扯着他的裤管死不放手?别介啊田爷!你的洒脱劲儿呢?别这么丢人现眼啊!
想到这里她用力深呼吸,然后赶紧抽了几张纸巾囫囵地抹了抹脸,怀着对自己的深深鄙视拈了把镜子来一照——靠!这个如丧考妣的金鱼眼是谁?
这……待会儿该怎么解释?她忽然陷入焦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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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汤汁已经收得恰到好处,应当离火上桌后,他狐疑地撇了撇她依旧紧闭的房门,只得自力更生地完成了以上步骤,然后自冰柜里取出那两把已然冰冻的钢勺,踱过去敲响了她的房门——
糟糕?听到敲门声的她顿时手足无措,终于她急中生智地冲进盥洗室按了一下冲马桶键,然后朝外面吼了声:“等等!马上就来!”
在演练了三遍她自认为最淡定自然的姿态后,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打开门:“不好意思,忽然肚子痛……”
他牢牢望住她红肿湿润的眼,不觉有些讶异,于是递上依旧冰冷的钢勺:“试试用这个敷眼睛。”
“怎么了?”她若无其事地照了照橱柜前的穿衣镜,然后装出被吓到的模样:“啊!怎么会这么严重?天啊都肿了!老子以后再也不切洋葱了!”
说着,她赶紧把钢勺贴上眼皮,细嫩温热的眼皮被冰寒刺骨的金属冻得一激灵,他的沉默却让她更加心慌。她看不见他,所以无从得知他的反应,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什么……
“哈哈哈!”她忽然兴奋起来;“你帮我拿一下勺子的柄,快点!”
他一头雾水地照做,两只手都被解放出来的她立刻在胸前摆出了奥特曼的标准防卫手势:“bibibi~~~我是咸蛋超人!像不像?像不像?”
他没接腔,只是顺势帮她轻轻揉动着勺子来按摩眼皮,片刻后忽然挪开,那张让她一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