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它丢在了一旁的席子上。他们越发笑得大声起来,我紧着嘴角,看着他们,过了一会,自己也绷不住,开始笑起来。
十四阿哥笑问:“你今日是怎么了?这么不小心,暴露了自个的本色,以后可是装不了温婉贤淑了。”我敛了笑意,淡淡说:“你没听过‘物极必反’的道理吗?”
他和十三阿哥都是微微呆了一下,随即又都浅笑着,没再说话。一直在旁静静看着我们的四阿哥,一面说:“走吧!”一面提步而去。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忙跟上,三人向德妃娘娘宫中行去。
我随手拨拉着丁香花,吩咐玉檀道:“如果不费事的话,帮王喜装个枕头吧!”玉檀笑应道:“不费事的,枕头套子都是现成的,填充好,边一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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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了屋子,拿了绳子跳绳,却总是被绊住,心思很难集中,不得已只好扔了绳子,进屋躺着发呆,听得有人敲门,忙起身开了院门。小顺子闪了进来,一面请安,一面递给我一封信,我接过后,他匆匆而去。
捏着信在院里发了会呆,才进屋,凑在灯下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极其干净漂亮刚硬的字,这是他的字吗?以为十四阿哥的字已是极好,没想到他的字也毫不逊色。
一字字细细看过去,不知不觉间,他的字似乎带着他特有的淡定,慢慢感染了我的心情,积聚在心头的焦躁郁闷渐渐消散。嘴角带着丝笑,轻叹口气,铺纸研墨,开始练字。
看看他的字,忍不住模仿他的笔迹,一遍遍写着‘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不知不觉间,心思沉浸到白纸黑字间,其余一切俱忘。
待感到脖子酸疼,抬头时,夜色已经深沉。忙收了笔墨,匆匆洗漱歇息,不大会,就沉沉睡去。很久难觅的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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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势已去,一切只等康熙最后的裁决。康熙看太子的目光只余冰冷,想着那个三四年前还会为太子伤心落泪的父亲,心中满是感叹,皇位,这把冰冷的椅子终于把父子之情碾碎磨完,如今只余冷酷厌恶。
因母过世,悲母成疾而抱病在家半年多的八阿哥再度出现在紫禁城中,面色苍白,仍然唇边时时含着笑,可眼光越发清冷。
今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来给康熙请安,人刚坐定,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又来请安。康熙却小憩未醒,王喜问各位阿哥的意思,几位阿哥都说‘等等看’。屋里人虽多,却一片寂静。我捧着茶盘,依次给各位阿哥奉茶。
走到八阿哥桌旁,把茶轻轻放于桌上,感觉他目光一直盯着我手腕,我强自镇定地瞥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的眼眸,冷如万载玄冰的波光中,夹杂着惊诧伤痛。刹那间心急遽下坠,全身骤寒,几步走离了他,给侧旁的十三阿哥奉茶,屏气转身从身后小太监托着的茶盘中端起茶,手却簌簌直抖,十三阿哥淡淡瞟了我一眼,忙接过茶盅,装做很渴的样子,赶着抿了一口,又若无其事地放到桌上。自始至终,眼神一直笑看着对面的四阿哥和九阿哥。
我双手拢在袖中,行到十四阿哥桌旁,深吸口气,才稳着手将茶盅端起,一面用眼光问他。他愣了一下,看我奉茶时尾指指向他的手腕,他一面装做端茶而品,一面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原来他还没有给,难怪如此!
我失神地拿着茶盘,转身而出,猛地和迎面狂冲进来的人撞到一起,立身不稳,向后摔倒,只听得他怒声喝骂道:“混帐东西!狗眼长到哪里去了?”抬脚就踹,几人“住手”之音未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