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行差踏差,还需大人您帮忙才是。”
“这个自然。那末,就请李老先生现在便帮我草诏奏章,将台北受抚一事详情细细写了向圣上奏报,等候圣裁。至于这位何斌足下,还请在这巡抚衙门暂住,等圣旨来了,再做处断,如何?”
那姓李的清客听熊文灿如此安排,自然遵命不提。何斌却叫一声苦,心道:“看来是无论如何也脱身不得了。这圣旨一来一回便要十几天时间,只能在这巡抚衙门苦候了。”
当即微微一笑,也遵命不提。后来见各人各自散去做事,何斌便托了熊文灿身边管家,于晚间悄悄于熊文灿书房入见,将那千两黄金送上。熊文灿不想这台北来人出手如此阔绰,一送礼便是上万多银子,心中狂喜,立时便改了称呼,口称何贤弟不提。那送到北京的奏章,也令人写的分外卖力了些。那天之后,熊文灿便对何斌高看了几分,平日里有闲暇也会请何斌饮酒论文,何斌又加意奉承,不过十余天时间,就与老熊相处的如同家人父子一般亲热。他平日里出手大方,这抚院上下无一不受了他的好处,又见熊文灿高看于他,各人都是加意巴结,外间人等见此,不知道何斌原是被囚之人,却以为是熊文灿的亲戚子侄一般。
何斌虽混的得意,到也不敢太过疏忽。安顿不久便偷便派人通传了张伟福州情形,张伟大骂郑芝龙混蛋之余,立时便派遣了数十名精干好手,潜伏入巡抚衙门一旁,只等圣旨一来,若是朝廷不允所请,便立时可以救了何斌逃脱。至于郑芝龙方面,张伟因眼见要与荷兰人翻脸,此时实在不可以多面竖敌,固而双方虽已是撕破脸皮,却仍是刻意避让,台北货物,仍是交与英国人与内地商行代卖,自个儿出手多赚银子的想法,却也是暂时打消了。郑芝龙此次暗害张伟何斌不成,心内却是郁闷之极,加劲儿剿了几股小盗,也是颇受熊文灿的夸奖,便暗中也招募了不少健壮好汉,充实安海,实力亦是日渐膨胀起来。
几方人等一直苦候了大半个月,一直至十一月底,方有圣旨传回,由绵衣旗校在抚衙正门开读,胼四骊六的说了一通,却原来是同意熊文灿所请,诏命张伟为台北卫都指挥使,正三品,何斌为指挥同知,从三品,其余同知、佥事、经历、吏目等官职,皆由熊文灿与张伟自行任命,具册呈报吏部便是。
至此之后,张伟便是有了朝廷官职,正式成为大明帝国的高职武官,只是他身处台湾,无人能管辖于他,崇祯肯给官职,亦是因天下多事,招抚一人总比逼反一人的好。
只是张伟在台北港口又接了一次圣旨的时候,心内暗想:“此事终究是无奈之举,就怕何斌他们得了官位,反到一心为朝廷效命,这可就不大妙了……”
正文 第四十章 出兵(上)
待何斌从福州归来,与张伟一起贿赂打发了颁旨的绵衣旗校,原本依何斌的意思,得快些赶制好公服、朝服、常服,然后带陈永华施琅等人至福州保举,一来可以宽熊文灿之心,二来可以振台北士气,然后再攻击荷兰,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何斌原本是普通的市井小民,后因家境贫寒跟随郑芝龙在海上奔波,凭着心机胆识,终博得了丰厚家财,又随张伟至台北,数年恍惚过来,已是一人之下,数十万人之上,除了没有正式的官诰,已是尊荣之极。现下又做了指挥同知,虽说只是从三品的武官,见了知府也只是平礼相交,家里娘子早已喜不自胜,已将三品夫人的行头定好,待何斌头顶乌钞帽,身着三品武官的补服,玉带官靴喜气洋洋的返家,当真是恨不得立刻便携着娘子在台北七镇四处逛上一圈。
他回台三日,除了与张伟一同送走了绵衣旗校,又力言暂缓攻台南外,整日价在府大宴宾客,呼朋换友,又与在台北衙门供职的来台旧人一共商议保举的官职人选。什么同知、佥事之类,这些人到也是不敢想,至于经